偏李丹说:“必须有效歼灭敌人有生力量,才能实现敌我在数量和质量上的变化” 咦,这不是……周芹周营正么?盛怀恩拈着胡须,若有所思地扭脸看不远处正忙碌的李丹。 本来嘛,数量上不对等,那是要想怎么杀更多的敌人让自己活下来,或者抓更多俘虏让他们替自己打仗,而且也确实打着打着自己这边不知怎么人数好像就翻了一倍。 “你也忒瞧得起官军了!”周大福很不高兴:“从这里走官道去凤岭镇,就算咱们也得要半天时间,那官军难道会飞? 瞧你们个个吓得,好像马上要死老子娘一般。都给我滚出去!!你当老子这校尉是吃白饭的?滚!!” “好了。”周芹拉过夹被仍给她盖住,坐回椅子里,将腰刀拉过来横在腿上。“嗯,没想到你伤这么重,我很对不住。”他抹了下上髭说。 临川,那时他带人屠灭的 但是一切都被这个早上改变了。下午,从凤岭镇陆陆续续逃回来落单的士卒,他们带来了凤岭失守,三少帅和一称金都已凶多吉少的消息,顿时在营中引起恐慌。 粮食、辎重卸在这儿都放心,留下点人手看护,地方只要没有将军铳就打不进来! 我调朱二爷来负责这里,把俘虏都送到西山去。 “他这是要做什么?”盛怀恩站在不远处的外墙上朝这边望着,有些不解地问道。 盛怀恩只得背着手磨了会儿呀,慢慢开口说:“其实广信人少,听说凤岭镇失守人心惶惶战意不强,打这个软柿子是应该。 周芹回头一瞧恼怒得很:“谁叫你们进来的,滚出去!”侍女吐吐舌头跑掉,守卫憋着笑也溜走了。 “可,可是……。”许七娘刷地脸红了,她没想到这个黑汉子竟当着自己面说这个,顿时心慌意乱,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里。 “你、你什么意思呀?”许七娘也糊涂了:“你、你这是……?” “那谁让你给我一镖的?”周芹拉开衣襟让她看裹伤的布。 看着众人安静下来,他仔细想想,先分派出哨探往凤岭镇方向去查,看看能否打听出三少帅的下落,如果能找到打散的人就引到这里来。 “嘿嘿。”周芹不好意思地笑:“要不是他戳破,我都不敢有这样的念头。”他指指怀里: “这信就是他拿来给我看的,不然怎会到我手中? 侍女换了外敷的药,正准备用带子缠裹好。忽然门开了,唬得她急忙拉起夹被给一称金许七娘遮上。许七娘一瞧是周芹,立即拉下脸来。 “他不是投降,是投诚。娄世凡差点就杀掉他,逼得他不得不跑到我们这头来。”周芹看看女人的脸色,又说: “还有那个娄世凡,他答应把你献出来,换取我们放他回去。”说着摸出封信来将其它部分折叠了,只露部分给她看。 “我反正也无处可去,就算灰溜溜回师父那里,羞也羞死了,还不如不回去! 随你去抚州也好,远远躲开这是非之地。只是做什么大娘子就算了,我一个低贱的人,哪有那个福分?” 可我担心万一打不完后头娄二兜上来弄个前后夹击,那就不妙了。”他说着看看周围,见都是自己亲兵,这才轻声说: 作践你的事,老周没做过,也不会!你看我这人,战场上油腔滑调,那是为了激怒臂膊。 千总大人呐,别总是我说,讲讲你的看法。先打哪个?” “别动,我帮你系好便回到椅子上去。”周芹轻声说,手找到带子,在她身后绕了两圈然后打个结。 再说,娄家父子也还不算什么大贼,他们出身虽低,但家里都有产业,说是个中等人家不过分吧? 说着说着,咬住嘴唇不说了,两颗泪珠落在夹被上。她是不想再给人做小,实在有些怕了。或者,还是去找师父? “其余的队伍等卸完车、换马之后立即出发前往各自攻击位置,堵住广信的周大福,绝对不放他的人逃掉!”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比划着却结结巴巴想不出词来,急得脑门上冒汗。 “我懂了。”许七娘停了停,伏在床沿大礼拜下去:“妾拜谢李巡检救命之恩!此生若不能报,子孙当还之!”说着又带出哭腔来。 “怎么没有?你怎么老是说自己低贱哩?”周芹咂嘴道: 一时间弄得周芹坐又坐不下去,站又不能站直,只好这样弓着背抱着她,一手托着她腰、一手轻轻拍打她后心,好不狼狈。 “妹子你放心,不用担心什么!周黑鱼尚无家室,你来了就做大娘子,就是这汝水上的女掌柜! 江上各门派、所有的船家、行会无不服咱的号令,强似给那娄老贼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