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掉桥头守卫的队伍迅速冲向坞堡,入口处的守卫睡得正香就见了阎王。 二百人的守卫,十几个在上下守望,却在黎明前几乎都睡得猪猡般。 直到有个家伙听到现一箭射穿喉咙,再喊不出 不过这叫声惊醒了其他人,立即便有人敲锣示警。 梦中惊醒的守军有人衣服都来不及穿便冲出棚屋,却遭到等候在外面的入侵者迎头痛击。 弓箭队和长枪封住了门口,有人站在刀盾手后面喝令里面的人一个个举着手走出来。 有的棚乖乖听话了,出来的人就被绳子捆住手坐在屋檐下。 但也有一名棚长拒绝投降,没想到对方废话不说,叫来二十几个俘虏从房梁上现扒茅草,抱着堆到窗下,竟是个要做闷炉烤鸭的做法,吓得里面一阵喧哗。 有人弄死了不肯降的头领,这棚也挑出白旗降了。 堡楼子里还有二、三十个,在把总鼓动下打算突围,结果冲出来的有四个被射成刺猬,还有三、五人受伤。 娄自时起兵,瞬间壮大到万人规模,除去自身的影响与号召力外,各路义军的加盟为他们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 “你们想干什么?老子可没有亏待你们,这样背信弃义犯得着吗?你们都叫官军骗了!” 火器队在半数弓箭队伴随下径直往涂家院去,周芹的右营直接向西大营的北寨栅围拢。 “已经五更天啦!” 墙上一片哗然,只有娄世凡身边这圈人互相递着眼色不敢吱声。 “三少帅,对不住。”几个人叉手道:“不巧得很,我等均是你口里说的‘贼奴’。既三将军看我等不起,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们好聚好散!” 守将是个叫做卫桥的校尉,此人颇有些勇力和担当,只是昨晚喝了几杯被部下好容易才叫醒,脑子还有些懵懂。“出什么事了?”他问。 “妈妈的,南山这帮崽子来得恁快!难不成是哪个给他们通风报信?”他恶狠狠地骂,又叫过几个亲信对他们吼道: 所以叛匪里对火铳这东西就成了谈虎色变,光看见对面举铳就吓得趴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肯起来了。所以这边一开打,墙上顿时乱作一团。 “少帅,我等也不知啊,且听他说什么。”有人劝道,于是向下大声问:“你是哪个?报上名来!” 即便截肢的后来也有不少留不住,实际能活下来的十不存一。 娄世凡茫然地看眼大门那边越来越多的敌军,又听到“乒乒乓乓”地火铳响,忽然一颗流弹擦着他额角飞过,血立即淌下来糊住了眼角。 “哈,你猜得对!老爷我现在是戈阳卫的哨总,石三碾、葛星星都是总旗了! 喏,我身边这位你们认得不?这是孙铁杆嘛,他现在可是大人物,团练的防御副使,大队副哩,管近千号人!” 眼看一场血斗就要爆发,忽然墙头大乱。有人跑来:“报,三少帅,那外头的敌军用马车载了两门黄澄澄的将军铜铳来,看样子要射击大门了!!” 那几个人脸色也变了,都知道这臂膊孔武有力不好惹,可话说到这里收不回去,为自保只得一起抽刀在手。 余众见了大惊,无心恋战纷纷夺路逃回。来不及跑的大多被杀或降了。西门外一片血腥,尸首遍地,逃回营中的不足百人。 谁知对方只是围着,并不攻打,秦把总登高看到有兵力调往东边,猜到对方可能集中兵力先对付涂家院,不由地叫苦,暗暗祷告臂膊能破敌然后赶来救出自己。 一名左营亲兵上前挥刀便砍,斩下他的首级,顷刻便将其挑在红缨枪头。 那外头的人看了便起哄、怪叫,高声喊着叫:“上面的,赶紧绑了臂膊出来投降吧!南山待我等不薄,一天三顿饭呐!” “你放屁!”娄世凡气坏了,破口大骂起来。 已经转正的铁镏子和石三碾两部挺直腰杆、意气风发地随着孙社冲到涂家院时,李丹等人已经在门外“乒乒乓乓”地打了两轮火铳,伤害不大震慑性极强。 左营挑着卫桥的首级在门前耀武扬威,一字排开五个方队。随行的高汉子中队则在前边高声喊叫,劝山上众人早早开营归降。 坞堡和西大营其实距离不远,只有大约三百步而已。这点远近那边的喧哗声早把营中敌军惊动了。 “什么猫狗都来烦老子么?叫他们有本事来打,没本事回家吃奶去!”娄世凡说完将袒着的那条刺满青的胳膊一挥。 铁镏子和石三碾一心表现,所以主动请缨要求协助攻打涂家院。 “啊?来了多少人?官军还是团练?” “来了上千人呢!既不是官军,也不是团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