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头领,有话好……。”后面的字还未出口戛然而止,一颗头颅飞到半空。 铁镏子摇身一变成为官军的哨总,悄悄地和其他几个头目串联掌握了田愣子近半数的部队发动这场兵变。 “好汉饶命!”赖伍发只记得这句了,瑟瑟发抖地说。 “石头兄弟酒后说的都是心里话。说真的,咱们在这里又吵、又闷、又潮的地方困守,人家能领多少情?弟兄们心里不琢磨才怪。 他举起扎枪,小心翼翼地弓着身子向前,一边用耳朵搜寻一切可疑来源,一边疑惑地睁大眼,希望不要错过任何可能立功的机会。 当铁镏子听说自己兄长没死还受到重用,成了大队副之后,几乎没怎么思考便同意把队伍拉过来。 “校尉说的不错,咱们已经降了。”石三碾指指铁镏子和自己: 他原本就是这样性子,田愣子倒也不在意,挥挥手:“这话就在这里,回去可不能乱说!” “你这人,我石头说的不是实话么,生气做甚?我等起兵为的图个翻身,不受贪官、财主的气,可不是为的伺候新主子……!” 田愣子听了皱眉:“我说石三碾,你说这话好不晦气。” 不知谁一瓢舀上来只肥硕的蛤蟆,跳到他头上吓得人乱跳,引得众人大笑起来。 “镏子你别净拣好听的说,如今三少帅进不能、退不得,粮草一天天见少,他自己的钱包倒鼓起来,我不信你们都不知道这‘凤泉’是谁的买卖吧?”石三碾放下酒盏大咧咧地说道。 这可倒好,到手的钱钞没热乎两天,几口酒就全都回到大帅腰包里去了。这父子俩倒他娘的好算计!” “我有什么可虑?”石三碾立起身来将手一挥: “校尉骂我动摇军心,我认。可这军心动摇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拿我顶罪我不干。 “那南山每隔两天就有辆车来,去来凤桥那边送货,就打大营跟前过的事情,难道大伙儿是瞎子?” 这时新的一队人正在上桥,见他还在喋喋不休地求饶命,就有个人过去拿什么硬的东西捅了他下子: 田愣子目瞪口呆,看看他,又看看似笑非笑的铁镏子。“好哇,原来尔等竟是要做叛徒。想必官军那边你们都联络了,不然哪来这么大胆子?” “校尉莫怪,其实兄弟们没恶意。大伙儿在这里天天陪蛤蟆,都厌烦了,有个怪话难免的事情。”铁镏子开解道。 和死神擦肩而过不多见,赖伍发吓得缩成一团,好像恨不能把自己挤进桥头栏杆里去做根木头算了!! 接着就是杂乱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好像有人收走了他的兵器。 “这酒生意娄家占一半,若是开打没了南山的原浆,那买卖可就砸了。二天王再勇,也不至于砸他老爹的碗吧?” 过了三巡,给校尉道过辛苦,脸上个个都泛出红光来,便有人提议不如划拳,大家说好赢家便浇一瓢凉水在头上,输的喝酒,然后吆三喝四地比划起来。 铁镏子伸手抓着发髻提起人头来,喝道:“叛匪伪校尉田愣子首级,被戈阳卫团练哨总铁镏子讨得,降者免死!” “五、五个。”赖伍发闭着眼睛说出同伴的位置。 加上官军的接应,以多数镇压住整个大营,就地开始接受甄别和改编。 剩下一个叫赖伍发的在桥头百无聊赖。他走到桥上看看、又转身回来到桥下走走。 “是呵,就是不知这快活还能有几天?” “好,儿郎们,跟着老子上!取人头,挣银钞去!”说完举起自己的鱼叉率先起身,向来凤桥走去。 他的意思我先进去,要是有什么情况可以避免官军损失。盛怀恩自然乐意,两部人马长驱而入,迅速占据各个要点。 “咦,刚才没射着么,怎地这小子还活着??瞧他吓的这副德性!我问你,守桥的几个??” “石三碾,你喝多了。”田愣子不高兴地喝道:“要么闭上你的臭嘴,要么滚回去睡觉!” 说实话这就是个实心眼子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火光下寒光闪过,“嚓”地声响,血水泼地和泥水混在一处。 这时已经有些光亮透过云雾照进来,但周围景物还不是那么清晰。 只一盏茶功夫,内应的队伍已经控制了寨门、望楼和整个中军,盛千户笑呵呵地抱拳当胸: 孙社将这个秘密作为投名状献给了李丹,随即南山便开始对蛤蟆塘守军的渗透和秘密接触。 “铁哥现是戈阳卫守备麾下的经制(正式编制)哨总,石头是总旗。南山的盛千总说了,校尉若有意,可到寨门外相见。” “你们他妈还把人都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