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场无尽的富贵。” 终于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哟,贾爷,您还真来啦?看来还是财富动人心呐!”她故意撅起嘴来说。 “不知,愿锦儿教我。” 两人间话不多,但这种暧昧已经很明显不是普通恩客在酒桌上谈诗论曲的气氛。 贾铭九原本在家乡亦有过成家,出事后媳妇受到惊吓,不久便突发心悸去世。 潭中绡先拍案叫绝:“计中计,这样一搞臂膊有天大本事也使不出来了!” 那汉子一身短衣,腰间别了口倭刀,头上包块不知哪户人家桌上扯来的印蓝布,完全是副叛匪打扮。见他过来不耐烦地推开碗: “奶奶的,吃碗云吞都不得清净,算爷赏你了!”说完起身便走,经过他身侧时装作拍身上的尘土,低声问:“看完了?有把握?” “没问题。”审五躬身回答,似乎是在谢恩。那汉子鼻子里轻轻“哼”了声,说:“自己小心。”然后摸摸脸颊,扬长而去。 他把身上的破衣裳裹紧,笑嘻嘻地挨过去,打躬作揖地求对方行好。 天渐渐暗下来,宝凤楼门口突然变得热闹。挂出来的一串三灯照得门外这片红彤彤地,看着都是特别喜庆。 因他对造酒这手艺有独特的门道,所以深受所有人喜爱。贾铭九不但不用上前线作战,而且还享受着哨总的待遇,如今管理着三少帅的伙食,是他身边距离最近的亲信之一。 看看高耸的清水外墙和三檩小披檐雕垂柱门罩,审五把身子放低,揣着手正打算过去,抬头就看见不远处的云吞摊子扫去。 “没关系,你们尽管放手去做,知府大人那里我会出面说明。 “巴师爷,银票我们大家可以拿出来,但你得先说说是个什么计策。若主意好自然你拿去用,若是个馊的,对不住,我等反要收回去哩!是不是这话?” “大人放心,等下散了我便和献甫、茂才及巴师爷仔细商议。”李丹说着,心头忽然冒出个人选来。诶,派他去做似乎正合适! 宝凤楼名字叫做“楼”,实际最高是后头那两层的内院,进门明堂及其前后天井构成的前院,都只一层屋宇。 “好,千户、巡检,你们两位大人见证这话呵。周某无所谓,只要能破乌龟壳,这银票就先押给你巴师爷又怎样!” 周芹说着掏出分给自己的银票来拍在桌上,萧万河和潭中绡、麻九等也都纷纷仿效。 说来他枕边已经空了很久,红锦虽让他动心,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贾铭九却不敢开口,也不好开口。 “萧大哥说得对,咱们必须用没上过阵、对面不知道的来做这个局,人选我再想想。”李丹说,然后转头看向盛怀恩: “只是要做这事情,不但要抽人手给陈三郎,还得动用些粮米。尤其是后者,我怕用得多了,给大人你惹祸。” “九郎可知这酒来历?” “倒是你们派出去的人得千万小心,和叛匪打交道必得注意安全,要选胆大心细、镇定自若的人才好,万万不可做那又陪夫人又折兵的事情!” “实话实说而已。” 巴师爷笑着摆手让大家安静,然后压低声音将自己的主意说了。众人琢磨还真可行,纷纷点头。 盛怀恩这一表态,其他人也就没话说了。 有几个常来往的客人居然是朝廷捉拿的造反头目,他的生意对头暗地里告发给了官府! 为了活命他跟着这些人逃入大山,最后加入他们成了叛匪的一员。 房梁上飘来这句,贾铭九激灵起身,再看地上已经落了一人,笑嘻嘻朝他拱拱手:“小人审小伍,见过贾把总。” 作为酒行专家,立即引起了他的注意,所以他急急忙忙赶来要问个究竟。 红锦边给他布菜边说:“要说这个酒呀,得来既蹊跷又危险,妈妈为给你寻好处可担着罪过呢。” 这种地方大白天没什么人来逛的,只有到晚上才有趣。审五稀里呼噜把云吞下肚,重又佝偻了身子,抄着手溜走了。 贾铭九原先确是个生意人,一切坏就坏在他太痴迷江湖和侠士。 “你、你是?” “没错,是这个道理。来,老巴,你先说说倒是个怎样的章程?”众人纷纷叫嚷。 “小人原是个飞贼,身上也没带兵器,你就取了这颗头去有甚用?”审五冷笑: “再说,放着好买卖你不做,非要当那出头的椽子,在红锦姑娘面前逞能难道很有趣味? 老贾却因为和那双大眼睛四目相对便落入情网,为了这个在后面上菜的姑娘嫌他挡道,甚至在他脚背上故意踩了一脚。他次日又来,然后是 这个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