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过去。 好在对面似乎也没想全军出击,见他们退走只是朝人多处又放了三声铜炮,其余各队都只是在自己防线上欢呼。 看到部下个个无精打采,侯保焦躁不安。难道这到手的立功机会便叫它溜过去了? 因为自己负责守卫,后营筑外墙的时候特别用心,工程做得扎实。虽然是临时修筑,但仅凭千把没有攻城器械的轻步兵要啃下来很难。 由于是监视,所以娄世凡只是派了个亲信叫侯保的带了七百人在这里耀武扬威。 说着爬起身,拦腰抱起过山豹死命一丢扔进官军阵线,立即有三五人拿着绳索扑过去。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赵敬子说:“但是防御的命令你不能不从,我也不能不遵。 开始一切正常,侯保他们摇旗呐喊。周芹和官军几位旗官还真以为对方要进攻了,挺紧张。 “挑了他的盔去给他手下瞧,不降的都杀了!”盛怀恩意气风发,因部下捉了敌方一员将校喜得胡子都在抖了。 侯保嘴上答应,心里不以为然。哦,合算你们都立功去了,让老子在这里干站一天,这叫什么事? 侯保当机立断,叫人开始准备钩子和绳索,准备钩住栅栏以后众人一起用力将其拉倒、拽垮,后面那道矮墙就容易多了。 准备出战的团练也都在墙后各执武器蹲伏着,只派了些民工在上面或干活或对对面指指点点,显出一副散漫的样子来。 “诶,假如……假如老子一个突然袭击,是不是有可能把这关给他抢下来?那老子岂不是一鸣惊人了?”侯保眯着眼睛想。 说完周芹叫亲兵,从官军、团练、民工里选派十个嘴皮子最利索、最爱聊八卦新闻、最毒舌刁横的代表,站在尚未完工的城楼上历数娄自时祖宗十八代,还把从俘虏那儿听来的娄家隐私,什么娄自时和小姨子的私会、娄大帅小妾和他几个儿子的风流韵事、娄自时如何霸占手下头领的心上人这些,添油加醋地全抖落出去。 降兵听了多少心安,跟着团练们指的方向开始排队下山。 关上原有弓手近八十名,伤亡之后还余六十多,他留一半在上面,另外一半悄悄下山来到靠崖壁这侧新筑的矮墙后埋伏。 “好机会,这时候出去说不定能干掉那个头领!”周芹着急地跺脚。 恰此时北边又是三声铜铳响,与此呼应,南边的三门铜铳也打了三发石弹。 侯保下意识地单手撑地回头挥动狼牙棒狠命砸向对方双腿,不料扑个空。只听脑后一阵风,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娄世凡想对呵,退一步海阔天空嘛,我拘泥这个作甚? 盛怀恩听到喧哗马上带了几名亲兵冲过来,看眼地上捆着的过山豹,即命人拖到俘虏面前确认。 他是个屠户,心狠胆大,想到什么立即叫来几个下属让他们悄悄去准备。 何况潭中绡心里有底,后边有麻九的护卫队做预备,小北丘下的两座望楼间还有张钹队和黄钦的弓箭队待命。 对面乱匪们也都面红耳赤、百口莫辩。侯保只得勒令部下忍气吞声不许乱动。 进退不得,侧面又出现了增援的团练,这些人无计可施,除少数人宁可跳下崖壁,其他人只好丢了兵器“呼啦啦”跪下请降。 在正面战场上指挥的娄世凡三路齐攻,但这次与上次不同。 闻讯赶来增援的麻九刚刚砍倒一名敌军,就听见喊“捉了过山豹”,他估计是敌人头目,便也命手下这百来人喊起来。 他想得不差,可就是没料到关墙后面有个挺有主意的赵敬子,一眼看破了他是想引诱,或者激这边的人出去,旁边还有个在江湖上磨炼得脸皮蛮厚的周芹。 侯保等人被骂得个个郁闷,听着别处杀声震天,自己在这里挨骂,好不晦气! 侯保带人又是戏谑又是谩骂,他憋着坏呢。 再说那关墙才修葺了四尺有余,越过去并不难,关键是冲过栅栏的速度。 拿定主意他又跑到旁边大帐里去见“七奶奶”。 不一会儿有人跑回来:“报,大人,那厮叫个‘过山豹’,大名陈丁荛,是浙江通缉的要犯,官衔是个校尉!” 已经过河的人或降、或凫水逃回对岸。麻九派出两什团练沿岸巡视,打扫战场并搜寻漏网者。 话音刚落,林百户来了。原来他也看出敌人懈怠是个机会,提出愿意带自己那百人加入。 “唉!”娄世凡听到这消息彻底失去了战意,马上下令撤退。三路当中两路都失利,这仗还怎么打??要是现在让弟兄们知道这消息,今晚出现逃兵是难免的了。 侯保迅速抄起狼牙棒迎上前,“呼”地迎面向赵敬子捅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