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地搓搓手。 这时不知谁先说了一句：“诶，刚才咱们来的时候看那条河，有那么宽吗？” 不一会儿，亲兵领着那人过来了。 朱校尉听了心里踏实许多挥挥手，半闭着眼养神。在这里歇息了半个多时辰，唤起队伍继续开拔。 “人头有什么好看，和路边的石头子没甚区别。”李丹说着咂下嘴：“倒是怕污了这佛门净地呵，没的让佛祖怪罪！” 革带上的宝刀立即被人摘下来递给潭中绡。 朱校尉快步赶过去，见前方豁然开朗，一条太不深的溪河正哗啦啦地向前奔腾。 “已经过来了。” “就是啊，这到底把咱们带到哪儿？” “冯三哥威武、威武！”这声音在赤色的崖壁间来回激荡，发出脸面的呼应：威武、威武……。 只有朱校尉派出的亲兵们在不断给众人打气：“前边右拐，小心脚下圆石。弟兄们加把劲，校尉说到前边看见大河谷了就开饭休息！ 今晚拿银子你就不觉得这会儿苦啦！跟上、后边紧走几步跟上！” 所有人都往回跑，后队的人来到河边时大吃一惊，见那河已经又宽了近两丈！“下水，过河！”有人看情形不对，大叫着。 死了的，斩下人头并将尸身推下水去；活着的投降求饶则搭上来捆了，反抗的戳死在水里再取下人头。 “咦，冯三呢？没和你一起回来？” “咳，萧大哥觉得没捞够，冯三哥说那贼头目在营地留着数十老弱看守，他俩带着左营百十来个兄弟去把这个眼中钉彻底拔掉，要我回来和防御说声。” 谁砍的归谁，这是规矩。冯三没说话，将水中洗过的刀在尸体上蹭蹭，向潭中绡一抱拳，然后推刀入鞘。 冯三不说话，堆起笑来拱拱手：“潭营正，麻烦你让弟兄们往那边划，我看见他们头目似乎飘过去了，不能叫他漏网！” “爷，咱们已经走完了一半。后面那一半就是绕点，却没有这么难走了。” 曾经凶狠的、野蛮的、强壮的，在这样的力量面前显得渺小不堪。他看着，深深地叹了口气。 话音刚落，随着冯三一声叱骂，刀锋闪过、人头落入水中。马上有个兄弟熟练地用矛挑住头发放回木筏上。 几个人七手八脚搭他到船上，见那张神气的大弓尚在，羽箭不知散落哪里，壶中就只剩下三、四支了。 所有人既没功夫耍嘴，也没心情说话。好容易前边发出轻声的欢呼。 水冲过来后，朱校尉被卷到水底，脑袋在石头上磕破了，紧接着又被灌木枝桠戳透了右后腰。 “果然是‘三钱子’呵！我说冯三，你这投名状不错！”潭中绡满意地点点头。 “你也知道他是飞贼？人家见机不妙可以蹿高，你有这本事？” 李丹见到喜滋滋的潭中绡，夸了两句他新得的宝刀，婉拒了他送给自己的想法之后，四下打量着问道。 这话很快在队伍里悄悄引起骚动，朱校尉听了在道旁立住脚，疑惑地回头望望，问：“押队的兄弟过河没？” 冯三直待到有条竹筏过来，看准上面的潭中绡才大声招呼。 他知道即便自己被搭上木筏，受伤如此也熬不下去的，努力用嘶哑的声音道：“是你这飞贼卖了我等？好算计！” “天爷呀总算到啦！”他回头看看自己的部下们：“休息！派两个人去试试水深浅！” 众人听说前面路好走些，顿时觉得脚下生风。那条河根本就不在话下，高高兴兴脱下靴子、鞋子淌水过去，进了对面的林子重新整队。 往前走了几十丈远近，又绕了两个弯，发现路果然平坦了许多。 目前找到二百七十多尸体，还抓了不到四十个俘虏。人头都带回来了，左营和后营的分开堆着，要不要去看看？” 他拔出来看了看，说声：“好刀！”再抬头，见冯三叉手说：“请营正借我此刀暂用。” 朱校尉吃完干粮，捧着亲兵递上来的水囊喝了两口水，就看见冯三咬着块炊饼摇摇晃晃地过来。 潭中绡马上一个胡哨，叫来三、四条船一起搜索过去，绕过一片石壁后的灌木枝桠，就有后营的弟兄大声喊：“这里有个还活着！” “谷里的水势如何？后营还有弟兄在打扫战场么？”他问。 你说得不错，老子也曾是个贼，可没干过这等缺德事。而且，”冯三说着举起刀来咬牙道： “够了，都给我滚蛋！”朱校尉说完又改口：“回来，给我传令，后队改前队，全体掉头，赶紧掉头！” “好像没有吧？” 这时，从一些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