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凤栖岭那段有过河、爬坡外,其余道路均比较平坦,没有崎岖坑洼,也没有陡峻山路。 军情似火,酒饭也顾不上了。 “每串车安排四人护持、推车,再加上车夫、马夫伙夫,随行匠人,有一千二百人足矣!” 营里准备随行的人要参加集训,学习车辆维护、车阵布置、遇到匪徒如何进行自我保护,剩下的人手分两拨,大部分去帮师傅们干活改造车辆; 再拨一千来人沿着这条路就往凤栖关走,一路修补铺垫道路、加固桥梁。 余干,李府内。 然后四辆双辕车的后车辕头环与前车燕尾环之间用开口铁环相连,摘开则车分,衔挂则四车串行; 首车辕头环下加挂两根长杆的话,就双驾为四驾(前后各一对,共四骡或驷马); 两车间铺设木板并加高、加固侧厢板,这样四车共可载四千斤。 “好!”韩守备下了决心:“你要多少人手?” “城里的木匠、铁匠、车行伙计和师傅全部召集听我带来的匠人指挥。 李丹对韩守备笑笑:“草图而已,我今晚回去重新整理、绘制,副本也送大人一份。”说完看眼盛百户:“任务虽难,却也不是不可能的。” “其实,这道题目的关键,就在于如何提高每辆车的运力,以及充分使用牲畜的潜力。”李丹说: “呃……,他们从万年出来随着大队走,上千号人,又有官军押队,故而……。” 他搔搔鬓角:“那现在人到哪里了?” “我给你一千四百人,车辆也凑足!至于牲畜,我尽量去找,实在不行就地征用些牛吧。” “有、有,昨日便有来送催促粮草书信的人,我派人去叫。”韩守备很快找来那军士,又找来地图。 “哎呀,李三郎真是学富五车,佩服、佩服!”韩守备连连作揖:“韩某受教了。” 另外,可以通过县衙就地征借,写明租借车每辆每日给多少租金,如果损坏赔偿新车或本价多少。” “要想做到这点,首先的前提是所有车辆、牲畜集中起来编号使用,待回归时再重新分散到个人手中。 盛怀恩得回去和自己那两百人解释、安抚,说明有了新差事暂时不能回万年,还得帮着弹压民夫大营以及分派答应派遣给李丹的教官等等。 李丹要了些纸张,掏出铅笔边听边对照舆图,一边在纸上画出地图和标志,甚至还有等高线。 “而三郎,正是去戈阳运送补给的,对吧?”李肃嘴角微微扬起,挥挥手:“赶紧去办。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听说过!” “但是……,三郎,普通马车最多只能装载七百斤,上千斤的重车少而又少。尤其那种极大的车恐怕只有你才有!” “三郎这图画得好,极细致精密!” “弟兄们,这大营里虽有饶州、南康、建昌、抚州、临江、吉安六府集结在此的四千多人,但这次只用一千四百。 那么这样串在一起行走,一次性运到,又快、又省力,十天左右就回来了,不耽误别处补给。两位大人以为如何?” “韩大人可有地图?还有,有没有最近走过这条路的军士,我想请来问话。” 李丹举例打了个比方,两人虽然不懂什么叫“效率”但能猜出来就是让两匹马能干更多活儿呗!哈哈,两个武将乐得手舞足蹈。 “哦?原来三郎也带马车来了?”韩守备已经用更亲昵的称呼来唤李丹,他现在的希望可都寄托在这个十五岁的小公子身上呢! “只有五辆,杯水车薪。”李丹躬身,又说: “宿营、警戒或战时,摘开铁环即可排成车阵。 比如:驮畜骡马大约可背负两百(骡)到三百斤(马)货物。可套上辕车,就可以拉八百(骡)或千二百斤(马), “那……城里的事情?”麻九问。 “他们是去应差的,不可能总趴在城里不出来对吧?所以小人已经派了人手去戈阳。” 哦,还得替陈三郎捎信给他父亲。” “留下两位兄弟、加上陈三郎和吾四郎料理。这次有些凶险,他们留守吧。”麻九点点头,李丹又说: “我今晚写封信,等要来盛百户开的路引,你叫阿彪连夜骑马回余干,把信交给韩师、杨百户和朱庆,让他们知道这边的情形。 “做教官!每个队员带二十人,每个伍长就要负责一百人。 “多少人随行呢?” “哼,就是说又没成呗!”李肃撇嘴,丢开帕子:“真是运气好哇,火神庙没拦住让他进了万年,结果倒成鱼儿入水,再抓都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