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三郎有甚主张?但讲不妨!” 这时李丹忍不住了:“各位大人,学生说两句权作建议,不知可否?” 几个人都称“是呀”,赵锦堂翻翻眼皮:“这个……,那可就糟糕了。本将军只有一人,如何防得了恁多贼匪?就算加上役丁也只有五十,连上城守御都做不到嘛!” “是呵,是呵。”林主簿赶紧补充:“县尊的意思是县里募集三百人,再令各富余之家出些家丁、仆佣,凑够五百,则本县无忧矣!” 范老爷还未解释,林主簿忙替上司道:“秉老大人,那两个匪徒便是李三郎带人抓到的,正要询问详情,大人便到了。” “三郎快免礼!”范县令声音中带着焦急,刚要再开口,有衙役通报说昭毅将军到了。听到是赵老三的爹,李丹翻个白眼,让到门口。 至于所费银钞、粮食,可以罗列数目、用途,然后向本城父老募捐,再将捐献者姓名张榜公布,或选前百人勒石为记,或事后呈请朝廷赠予民爵表彰。 顾大被他骂得满面羞惭,再回头看看自己原来引以为自豪的那拨人,个个站得东倒西歪的,恨不得冲过去给顿扁担。这么一想,他心里也开始觉得有必要训练了。 赵锦堂坐下才看到李丹,小圆眼睛睁开了道:“咦,这可是……李三郎?”说着询问地看向范老爷。李丹不情不愿地朝他作揖,算是行礼。 赵锦堂听他说前边半句还微微点头,后面半句却皱起眉来。富余人家不是没有壮丁,但这些人能否聚拢,聚拢之后有几人听命这都是问题。 然后他自己往县衙来。路上不断有人和他打招呼,看来捉住湖匪的事情已经传开大家都听说了。 李丹道:“湖匪行踪败露,学生料他们如知道我县有备不会立即来攻。为往万年行役,学生正在募集人手,想必此时南城也在这样做。 “嗯,再找俩就差不多了。”李丹告诉他带人回去赶紧寻些镰刀、叉、耙、链枷、斧子和锹铲这些东西,每样或带或买二十把,明天带到城隍庙后头备用。 “学生李丹见过老大人、各位大人。”他在本县有童生的身份,所以以学生自称。 刘主事一听身子歪了下,自己刚收上来点夏税,在手里还没捂热就要钱了? 只听县令接着说:“我算了下,咱们是小县,但募集二、三百人还是可以做到的。”说着范老爷眼睛又看向林主簿。 这样学生等离县之后,县里仍有五百守御。待学生等带队归来,择选勇壮者补入,替换慵懒不堪之徒,余者遣散还家,则团练人数充足且精锐更胜。 “这就叫乌合之众,一拥而上哪里是打仗?只好叫械斗,我看你以后就叫个‘一窝蜂’罢!必须请杨百户来练你们几日,好歹得让大伙儿学会自保吧?” “走在半路你哪知道什么地方有匪,什么地方安全?三郎这是让我们做好应对准备,不然就成一群羊了。” “哎我就说做不来么,你们还是另请高明,或者等周都头回来再说。”赵锦堂说着作势要起身,一众官员慌忙上前拦阻、劝说。 “是这意思。”李丹用下巴示意:“你看,二十来个人围不住一个湖匪头目,还叫人跑了。要是他身后也带二十几人,你再看会是怎样?”说着叹口气,用手点着: 这时,又听说户房的刘主事到了,先向各位告罪,然后告诉县令今年正税的收缴结果已经出来。范县尊点头,用手压压,让他先坐到旁边,然后开口说: “训练等不得,你先招人吧,这事我想想,也得回去和姨娘商议,不急。明天就要汇集、训练了,不能落在人后呵。”李丹说着瞟了眼顾大。 见赵锦堂默许,范县令便让李丹将今天发现匪人,到后来卫雄等衙役赶到的情形讲了一遍。李丹说完,众人都沉默不语,个个皱眉思索。 范县令听了想想,连连说好。众人也都抚掌而笑,纷纷说此计甚妙,于是当场定下。 还是林主簿看看场面,先开口说:“如此看来,贼子确是在踏勘我县虚实。两位大人,需及早布防并定下防御之策呀!” 范县令眼珠便看向赵锦堂,见他不说话,只得先表态说:“刑曹,你今晚努力,务必要得出那两个贼子的口供来。”孙主事忙起身答应。 这家伙果然沉不住气了,抬起头问:“训练?什么训练?不是说咱们不会上阵的吗?” 众人必定踊跃捐献,学生以为粮饷大半能够解决,老父母(指范县令)可无忧也!” 有了这个说法,就可以让他们出发前这几日辛苦些,白日或在县内巡行,或演习军伍进退,夜晚便轮班上城巡查、值守,使城头维持戒备状态。 “将军大约忘了?李三郎被任做队率还是您推荐的。他马上要带着夫子去万年哩,现在忙得脚不点地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