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来,身体移动就已经向前蹿了一丈左右。 李丹本来也不想躲了,便站出来拍拍身上的土:“你看你,真不晓事,非要小爷出来露脸不可。” 蒋彬大叫一声倒地,连打了几个滚翻开十几步才跃起,顿时手脚上的痛感让他呲牙咧嘴。 “才二十两?”蒋彬显得有些沮丧,在他看来赏格越高,他在自己人面前地位越受尊崇,也更有面子。 李丹听了仔细观察发现,那家伙学得倒快!他竟学自己专打人关节,顷刻之间已经有近十人倒在地上,抱手揉脚的都有。 武技再好的人,不怕面对一、两个胆子大的,就怕人多打群架!便是所谓“好汉难敌四手,饿虎也怕群狼”的道理。 “这余干县令他还真是做得放心呐?” 蒋彬高叫着命墙上那人不要下来,众人这才注意到,便喊:“上头还有,从那边马道上去几个,莫叫他跑了!” “怕了?蓼当家说过,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李丹看到绿头巾好像从腰里一圈圈解下些绳索样的东西,又听他说: 宋小牛应声带了四个人随着卫雄等兴冲冲地走了。 “来很久啦,你说的我都听到了。真抱歉,本来不想听墙根的,谁知道你们会商量造反的事。这种事当然该在没人的地方说才对!” “你错了,是蔡庆图巴结宦官非要和他同路,而我们要为银矿的兄弟们报仇,那宦官老爷必须死,想这么便宜溜回南京?做梦!蔡庆嘛,只好为他陪葬了。” “我从这里登城然后出去,从外面走回东山码头。要是行得通,那咱们就能定下从西墙进来的路子。这路线好,可以直接插到衙前街。如不行,只好还走北门了。” 李丹笑着说了声:“你可以试试看。” “兀那小子使的什么怪招,疼死我也!”他气得甩着手暴跳。 “头领,远处有人来啦,好多。快走!”墙上那人忽然高声叫喊。 “就因为这边靠着信江,潮水把岸边滩涂搞得糊里巴涂根本没法上岸或列阵,空地狭窄又挤不下那多人,所以他才放心呢。” 原来宋小牛先没瞧见顾大,却看见了正在拉人入伙的杨乙。 再看公的。他生怕有人从外墙兜过来,两边一卡,弄不好真要被人围死在江边的烂泥塘里了。 绿头巾摇头:“不能!” 等杨乙排布好了先抓到的两个再赶来时,那蒋彬见事不妙就爬墙跑了。 “西市口,小牛,你带卫大人去提人然后帮着送到衙门上。告诉刑房孙老爷,就说如约奉上蒋彬同伙两名,另外那榜上画的模样只有三分相似,回头我画了更像的给他送去!” “算了,说就说了,也没什么。”李丹看着脸上肿起的宋小牛:“牛哥,让你盯着的那俩人呢?这脸是怎么搞的?” 里面,杨乙对顾大埋怨:“你不该把三郎名字告诉他。” “试什么?” 所以门口那两个是杨乙捉住的,顾大听说后带人出来,宋小牛告诉他李丹盯另一个去了,他便带人追下来,就有了刚才开始那幕。 “老和尚怎么说?”李丹把顾大丢在旁边没理睬,先问杨乙。 后面杨乙笑道:“虽然逃了头领,不过落下两个喽啰,也算没白忙一场。” 这家伙倒灵巧得很,三几下便到了墙顶。在高处回身一瞧,正发现屋后躲藏的李丹,吃惊地叫声:“谁在哪里?” “那有什么,大丈夫还怕显名报号么?”顾大撅着厚嘴唇不服气地说。 蒋彬还想再说什么,听到同伙叫喊,扭头一看有拨人从远处上了墙,正朝他们冲来。 顾大在众人之前一马当先,手里举着条扁担却不知为何一声怒吼过后便丢了出去,然后挥手大叫:“儿郎们快上,捉了这厮三郎有赏!”后面的乱哄哄朝蒋彬便扑过来。 “恁高的墙,他上的去?”卫雄有些不信。 他拎起绳索的一头来,那上面不知绑的木头还是什么,在手里甩了几圈便“嗖”地丢上去,在墙顶发出微弱的声响。绿头巾用力拽了拽,大概是想试试它的结实程度。 “爷的大名你不配知道,学好武艺再来拜师罢!”李丹叉着腰笑。 他们被那指挥使围在山里两个月,再不突围人心散了,今后几年内都收拢不起来,什么时候才兴得起大事?” “大盗蒋彬嘛,不对,现在应该尊称你造反者蒋彬了。海捕文书已经下来,你不知道?”李丹玩味地瞟了他一眼。 “放心,那俩贼子已经按住,其中有个趁小牛不备在他脸上打了下。”杨乙告诉说。 “我马上就去上饶了,阁下不能放过我么?” 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