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兄长差异。”李丹过来拿起腰牌塞回到他手:“虽则兄长已看开,然而这东西说不得还有用,先收着为好。” 众人唬一跳,忙纷纷劝说,只有韩安和李丹坐着没动。苏四娘才起身,回头看看她男人又坐下了。 “杨兄,你这‘麻烦’二字岂不是生泛了?”顾大将大巴掌一推:“我等兄弟奉三郎为首,行的是‘侠义仁爱’四字。路见不平出手相助,何来麻烦之说?” “杨兄,大伙儿劝你,说的都有道理。”李丹这才开口道:“依小弟看,这不是你打不打得过千军万马的问题,是值不值得为这等小人枉送一条命的问题。” 可以肯定,韩安本人也不是个腐儒,律法当前他听自己夫人谈到包容亡命时竟然面不改色。嗯,此人堪当大用! “我看可以!”李丹见韩安微微点头,便将手一挥:“杨兄,你莫有任何担心,有弟兄们看顾,尽管放心住下。 “哼,这可难说!这世上的官儿就没几个好的!”刘宏升拍案叫道:“我倒觉得把他们想得龌龊些很不为过!” “这位罗将军是个身经百战有谋略的,必然熟稔人情世故,且他又极了解兄的为人。”李丹说完抬头看着杨大意问:“可知他让你带给家里的,除平安信外还有些什么?” 就算别人知道了,小乙、顾大、宏升他们都是爱好拳脚枪棒的,对外咱就说是从北地请来的教头。谁也挑不出毛病,对不?” 谁知那哥们根本不领情还动手反抗,等杨大意喝止时,人已被扎了三个窟窿,眼见得活不成。罗将军见了尸首倒也没说什么,只叫他回去约束自己部下。 同时你们要把那人盯紧了,看他去哪里、宿在何处。记得了?” 杨乙家道没落前读过五年书,识些字的。他接了过来。一瞧,大骂:“这狗官!果然如三郎所猜,他竟唆使家人灌醉杨兄再捆绑了乱棍打死!” “这条喂不熟的狼,亏俺还两次在阵前救他!”杨大意气愤难平:“不行,三郎你借匹马,俺要回去找他算账!” 仗打完才知道其中有个被他救下的是长芦盐场卫所的千户大人,结果因为这个缘故得了一纸推荐信,他到保定投入游击将军麾下做了个亲兵。 混乱中杨大意出手救下几名军官,还砍了七、八个凶悍的匪徒。 铜牌交由杨乙又还给杨大意,小乙道:“如此说来,那罗将军待兄还真是不错哩。” “这个……,”杨大意看看周围众人有点尴尬:“不是信不过各位兄弟,这包袱递到俺手就不曾打开过。” 杨大意起身“扑通”跪倒,叩头不已,口里道:“若不是迷路到此地,俺险些儿做了鬼咧!李兄弟是俺贵人,大意今生今世捐躯以报!” 不多会儿,韩安回身,将取出的信纸小心放在桌上,他两个来圆桌边坐了,同大家一起看杨大意读信。 杨大意却被参将罗氏英相中,提出留他在军中做个镇抚百户(专司军纪、督战)。 到 “什么?这还有王法没有了!”顾大刷地起身,脚踩在凳子上,一拳砸在桌面。刘宏升和李彪也大骂不止。 于是杨大意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对外就说你被调走,不然我对那些兵说不过去。一来一回寒暑交替,等这茬过去,回来咱们继续,机会总是有的。 李丹看眼杨大意,说:“我看不需要了吧?难道杨兄还会往那陷阱里跳?” 杨大意听了前半却不大信后半。他到家里一看弟弟们都已长大,妹子也说了人家,父母却在头年相继去世了。 他想了半宿,次日将两个弟弟叫来开始教他们拳脚,过了几个月把包袱一背,将摆渡生意交给弟弟们操持,自己就去了北方。 十岁那场大水(李丹父亲去世)故乡一片泽国,百姓生活顿感艰难。 “杨兄莫误会,我无它意。”李丹摇摇手:“如果将军告诉你里面都有什么了,兄长已经出来两月余,行程数千里,途中又曾遇到过贼寇,难道就没有盘点过吗? 万一里面东西早有了差池你现在却还蒙在鼓里,到地方就这样交给人家,岂不是……?” 后来克尔各人寇边包围威平堡击溃平虏卫援军,山西行都司向朝廷求援,保定都司奉兵部令抽调部分兵力在游击将军带领下入援朔州,结果参加了井坪所遭遇战和收复平虏卫的战斗。 “嗨,你还不知道哇?三郎是咱们县里有名的‘小元霸’,天生神力呢!”苏四娘格格地笑着说: “莫说是你,就是那寺门口的几位天王,我看也不过如此了。 但紧接着就发生了夜里的鼓噪,又是他出面平息。他堂兄应该和他同乡或比邻而居吧?那杨兄回去送信岂不是有羊入虎口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