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他想要说他连着去了四年,在她在那里上大学本科的时候。
哗一声,和室的拉门被拉开,侍应来上菜了。
两人的谈话被打断,被侍应生宣称是拍卖级别的菜式被一一呈现上来。
黎尔并不拿乔,开始动筷细细品尝,她还真没来这么贵的日料店吃过饭。
如果不是温知宴带,她可能根本不知道在璃城的探凤街有这样一个华丽又低调的豪奢日料店。
从那窄小的毫不起眼的门面判断,老板应该只想做一小撮人的生意,就是温知宴这样的达官贵人。
程余欣说温知宴大学上的是北城的清大,物理系,家里本来要安排他从政,具体哪个位置都给他找好了,将他带去了北城西长安街的政府所在地。
他却转身要自己创业,不然现在黎尔不该称呼他温先生了,该叫他温领导了。
黎尔吃得很自在,进来之前,她曾经卸过妆,现在也不担心口红晕染什么的,大快朵颐。
温知宴没怎么吃,偶尔动动筷子。
中途他问了她一句:“不介意我抽根烟吧?”
“不介意。”吃着鱼子酱的黎尔摇头。
温知宴掏烟盒,燃了一根烟,夹在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送往仰月唇边。
他闲少吃东西,筷子一直放在筷枕上。
偶尔起筷,是帮黎尔夹菜。
瘦突的骨节分明的手,被柔美的日式纸灯照耀,漾出如白玉剔透的冷光,拿到黎尔眼皮底下,招呼她尝尝这个。
第一次被异性,并且是被温知宴这个异性投喂的黎尔觉得有些暧昧,脸一下红了。
她此前跟人相亲吃饭,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个环节。
她以为的相亲,是跟对方坐下来,相互报出自身条件,然后相互嫌弃,相互选择,最后轻易的彼此否定,转身一起拉黑。
可是今天跟温知宴相亲,黎尔心里完全没有这样的体感。
温知宴看起来也不饿,就那么静静地坐在她身边,陪她在一个大雪的夜里吃饭,耐心的听她说话,仔细的瞧她的眼睛。
他对待她的方式,像是一场等待得旷日持久的久别重逢,只要她这样陪着他,他就觉得足够。
黎尔渐渐有了这个认知,但是又觉得是错觉。
因为他们此前并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