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小叔叔的话,孔蔚旸垂下眼睫,把怀里的人抱紧些。
“我小叔早就知道我喜欢你,他没有不同意,他今天踢我是因为我对你说谎了……”孔蔚旸小声说:“哥哥能原谅我一次吗?”
熊铭野松了口气,他觉得只要孔淮殊不是反对他们在一起,那其他的都不重要,于是随口道:“没关系……你骗我什么了?”
孔蔚旸更小声了,简直像只小蚊子在哼哼:“就是……我其实是个……是个Alpha……”
熊铭野:……
熊铭野:?!?!?!
他愣愣的仰头看向孔蔚旸,震惊之余,突然又觉得很多事合理起来,太震惊了导致脑子一片空白,蹦出来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怪不得那么大!原来如此!
孔蔚旸惴惴不安的咬了下嘴唇,等着熊铭野的反应,却见这人半晌连表情都没变,只好小心翼翼的伸手拉了拉熊铭野的衣袖:“哥哥……”
熊铭野回神,觉得头顶痒痒的,抬手抓了两下,棕色的头发间弹出一对儿Q弹的圆圆熊耳——情绪波动太大,他控制不住的兽化了。
“我……我得冷静冷静……”熊铭野转头,同手同脚的往花园外走,“我想想……我想想……”
“哥哥!”孔蔚旸抱住他,不让人走,海蓝色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慌:“哥哥,你生气了吗?”
他开始思考熊铭野是不是只能接受Omega,如果是这样,如果这样……
他一咬牙,刚想说Omega能做的他也可以,他可以给哥哥上。
就听熊铭野说:“生气?我没生气……”
他转过身,皱着眉很认真的说:“我只是在想……两个A怎么做?我之前看了很多怎样照顾发情期Omega的资料,我……我该怎么照顾易感期的你,唔……”
“哥哥自己就是Alpha啊,易感期的Alpha想要什么,哥哥应该知道啊。”孔蔚旸轻吻他的唇角,有些心疼,还有些怜惜。
在熊铭野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他大概从来没意识到,自己也需要被别人照顾,他理所当然的把自己放在保护者的位置上,明明易感期是他最该了解的事,却因为他自己的毫不在意而变成了知识盲区。
“哥哥的每个易感期都是怎么过的?”孔蔚旸捧住他的脸,垂眸看他:“打了抑制剂之后,有没有好好休息?”
熊铭野眨了下眼睛,没说话。
原来打了抑制剂应该休息,难怪他每次都觉得提不起劲儿,不过休息会耽误挣钱啊……
看他躲躲闪闪的眼神,孔蔚旸叹了口气,轻声叹息:“果然……”
温柔珍重的吻落在熊铭野额头上,不带欲.望和野心,只是一个简单的吻,像一片羽毛柔软的落下来,太轻了,甚至有些痒。
下一个吻,落在那双茫然的眼睛上。
“没关系的哥哥,不知道也没关系……”吻一点点落下去,最终轻轻落在微凉的薄唇上,由浅入深,辗转勾缠。
暧昧的水声中,熊铭野呼吸有些乱了,偏过头缓了口气,他喘息着问:“怎么……呃,别咬……怎么没关系……我想照顾好你……”
孔蔚旸从他颈间抬起头,唇上一片水光,他意犹未尽的舔了下唇,舌尖掠过犬齿,海蓝色的瞳仁里是一片炙热的温柔。
“我教你……”他弯着眼睛,甜甜的笑起来,指尖摩挲着熊铭野颈间那个牙印,他低声说:“我会教哥哥怎样‘照顾’我……”
银白色的羽翼收拢,像神明温柔的圈住他的信徒,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独占欲,遮住一切想要窥探的视线。
接吻的间隙里,熊铭野恍惚觉得一幕有几分熟悉,只是虫茧化作了羽翼,斑驳的血色变成了盛开的蔷薇,曾经柔弱的小孩长成了挺拔高大的青年,短短的小胳膊变得修长有力,能直接将他圈在臂弯里。
他的小朋友,真的长大了。
长成了一个很好、很让他心动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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