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卢经理会不告诉他,可他真就,连过问一句都不愿意! 泪腺愈发酸胀,感觉眼泪随时可能流出来,苏晓赶紧收了转账,把手机塞到枕头下。 她真的很想问问那人,到底把她当什么了! 如果只是援交妹,为什么总会做出一些让她误以为被他珍爱的举动? 如果真是喜欢她,为什么又总是对她的苦难与困境视而不见? 年轻女孩,对于情情爱爱总是抱有些许幻想,苏晓也不例外。 尤其,她面对的还是景牧这样的人中龙凤,她的初吻和初次全都给了他,还曾数十次与他共赴云霄,面对他近乎宠纵的行为,哪能一点不心动。 眼泪还是顺着眼角落到了枕头上,苏晓突然就恨自己的不争气。 她揪起被子擦了眼周,摸出手机给他发消息:“这工作我不干了,你不用送餐来了。” 这话显然带有闹脾气的意味儿,只是当时的苏晓并没察觉。 结果,第二天早上,卢经理还是送来了早餐和水果,那人也没有任何回信儿。 “我不是跟景先生说了,不用送餐了?”苏晓皱眉说。 “啊?我没接到通知啊。”卢经理笑容满面的说完,朝她抱拳行了一礼,“我这送都送来了,您先吃了吧,等我接到通知立马就不送了,还请苏小姐体谅体谅我们打工人的难处。” 苏晓扯扯嘴角,点了头。 这几年饭店兼职的经历,让她看清了一个道理,越是成功的人,越是不吝将自己贬于低位以达到目的,反而某些过得不如意的人,总是喜欢处处吹嘘自己以哗众取宠。 说实话,对于卢经理这样的人,她真不好意思把事做绝。 卢经理走后一会儿,余姐就拎着早餐回来了。 看到柜子上的保温箱,她啧啧啧的笑道:“我就说那位先生怎么会准你吃医院食堂和路边小店,你看我没说错把?啊,对了苏晓,你猜我刚才进门时看到什么了?” “看到什么?” 余姐放下早餐,凑到苏晓耳边神秘兮兮的说:“我们门外,竟然坐了两个黑衣人,个个高高大大,还戴着墨镜,看着就跟电视剧里的打手保镖差不多,也不知道是干嘛的,我打那经过都有点紧张,他们还问我是谁,来这干嘛。” 苏晓觉得挺玄乎:“那你怎么说的?” “当然是照实说啊。”余姐有些无奈,“你看我穿个拖鞋,拎着稀饭包子,也没法编啊。” 苏晓失笑:“那没事,你这不平安进来了吗,应该不是针对我们的。” 余姐点点头,一边拆保温箱,一边絮絮叨叨念:“我们这屋就住了你一个病人,你说他们是不是来保护你的呀?看那态势,可不像来探病的,咦,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是这样呢!” 余姐为自己的发现激动得不得了,连早餐也不摆了,两眼发亮的盯着苏晓说:“昨天沈珣才来闹事,今早门外就多了两个黑衣人,还放我进来了,再巧也不能这样巧吧?你说是吧?要不,你打电话问问那位先生,是不是他派来保护你的?” “怎么可能。”苏晓嘴里反驳着,心头却像一群蚂蚁在爬,乱得不行。 余姐心道他俩定是有什么隔阂,见状也就不再多说,照顾苏晓吃了早餐,就说去门外转一转活动活动,把房间留给了苏晓一个人。 苏晓紧紧握着手机,几番点开景牧的电话,却都以放弃告终。 他那样的情场高手,她怎么可能玩得过。 既然要划清界限,就该果决一点。 苏晓拨通了余姐的电话:“余姐,我想喝水,杯子里没水了,你进来帮我一下。” 余姐以为她已经问完了,笑颠颠的跑了进来。 却见苏晓眉目疏离,哪有恋爱中的小女生的神态,她便知这姑娘肯定没问。 不过,感情的事,也不是她一个旁人能插得了手的。 余姐倒好水,把吸管杯递给苏晓,待她喝好,放回柜子上,便去椅子上坐着玩手机。 她照顾了这么多病人,苏晓算是最好伺候的。 身量轻,擦身体换衣服都很容易,脾气也好,没事时随便她怎么玩,之前她们自己买饭时,也不会因为菜啊钱的事情跟她起争执,她怎么买她就怎么吃,好吃就多吃点,不好吃就少吃点,待人也挺礼貌。 想到这些,余姐就起身出了去。 几分钟后,余姐笑眯眯的回来对苏晓说:“我刚去问了,那二位真是景先生派来保护你的,还有两个晚上换班的!” 苏晓心头一颤,不自觉的抿住了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