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茂匀听了,就狂点头:“你不好好劝劝景牧哥,还一天天的唱衰!” 李泊尤啧啧摇头:“行,不说了不说了,玩牌,玩牌!立蛟你过去顶上!” 柳立蛟哼哼着去景牧的位子坐下,牌桌上很快便又恢复往日的和谐。 景牧出了望仙楼,就给苏晓打了回去。 苏晓原本汗颜得扣紧了指头,看到那人回电,眼前突然就一亮,赶忙接了。 怕他是不小心碰到了通话记录,苏晓小心翼翼的问:“喂,景先生?” 夜风徐徐,似乎吹散了景牧身上的些许燥热,他站在望仙楼门口的高台之上,望着路上稀稀疏疏的行人,捏住眉心用力揪扯着。 苏晓好半晌没得到回应,拿下手机一看,还在通话中,便又试探着叫了一声:“景先生?” 景牧沉默片刻:“琅樾。” 苏晓愣了愣,连忙说:“好,我马上打车过去。” 电话被挂断,苏晓纳闷的收起手机,拦了辆计程车就往琅樾华府赶。 苏晓来到5201门前,敲了几下门没见应声,便给景牧打电话。 望仙楼离这里有点远,景牧还在车上,看到苏晓的电话,心里没由来的就有些烦,直接摁了静音。 不多时,又听到一声信息响。 景牧猜测多半是她发的,便就没看手机。 回到家门外,见门边蹲了一个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儿的小人儿,景牧皱了皱眉,打开了她的信息——“我到门口了,直接进去吗?” 火气瞬间直冲景牧脑门,他走过去踢了踢她脚:“蹲那做什么,守门石雕吗?“ 苏晓已经睡着,听到声响迷迷瞪瞪的抬起头望过去,见到是他,高兴得一下站了起来,还没站稳,又惊呼着摔了下去。 这一幕发生得实在太快,景牧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坐在了地上,正捂着屁股瘪着嘴快要哭了。 “蠢死了!”景牧抓住她胳膊将她一把拽了起来,阴沉的眸光在她腿上打转,“密码不会按,站也不会站了?” 苏晓眼眶里的泪一下就掉了下来,但她害怕惹他更烦,慌忙低下了头,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景牧见状,愈发烦躁,手一松,转过身去开门。 然而,他手指刚碰上门把手,就听身后嘭的一声响。 景牧动作一顿,徐徐扭过头去。 果然! 那个蠢女人又摔地上了! 景牧被气笑,话都不想说了。 苏晓又疼又憋屈,忙将脸埋在地上不让他看见,努力调整好情绪,才抬起头对他解释:“我以为你在家,不方便,就没敢进去,结果蹲那不小心睡着了。刚刚摔倒是因为腿麻了。” “傻缺吗你?”景牧额角青筋直跳,俯身阴沉沉的盯着她,“你以为?你以为老子是永动机?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心里没数?” 苏晓反应了一下,抿着嘴不敢吱声。 她确实,把他当作不用停歇的提款机了。 景牧瞧着她的神色,再一想她昨夜那娇媚卖力的模样,又有些啼笑皆非:“这么蠢,怎么考的A大?我都叫你来了,还能不准你进屋?什么脑回路。莫不是满脑子净想着怎样从我身上榨钱?” 苏晓脸上瞬间红透,连忙低头揉捏麻木的双腿,试图缓解尴尬。 景牧睨她一眼,开门进屋。 苏晓赶忙伸手挡了挡门,景牧侧目,差点又被她气笑,干脆堵在门口抱着双臂凉幽幽的瞧着她。 忽然想起,这样厚着脸皮耍赖的她,似乎有了些当年的影子。 那年,他随义父去参加礼德私立高中的校庆活动,第一个节目就是她领舞的舞蹈。 那时候,她也是肤白赛雪,纤细曼妙,穿着大红色类似抹胸那样的分体式民俗裙,半截腰枝露在外面,好像还化着活泼的妆容。她的舞姿很美,表情也很好,从头到脚都透着自信,整个人都在发光,比那舞台射灯还耀眼。 时间久远,他已记不太清,但可以确定的是,那时候的她的确明艳照人,让人一眼就能看见她,并且认出她。 活动结束,他去找她,却看见她穿着那身演出服和染家老三走在一起。 染亦穿着篮球服,满头大汗,正一脸嘚瑟的在她面前用一根食指转着篮球。 同为男人,他哪会不懂染亦的心思。 他就止了步,看着他俩有说有笑的走远。 时隔多年,再见她已是铂爵新人,温温柔柔,寡言少语,除了相貌,仿佛换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