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回望着他,想骂人,但理智制止了她。 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问? 连她那仅剩的一丁点尊严也要扒下来踩在地上吗? “怎么哭了?”景牧瞧着她眼底的泪花,面色冷峻了几分。 他自认不曾亏待过她,她竟跟他耍这小脾气。 “谁哭了。”苏晓淡淡反驳,但还是微一仰头把眼里那股热意逼了回去。 就是倔。 景牧微哼一声,松开了她,直接问:“孙筠清欺负你了?” 孙筠清…… 看吧,人家连名字都这么美。 苏晓突然就很沮丧,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她清楚自己的身份。 调整了一下情绪,她公事公办的说:“景先生,其实这种情况,您可以不用叫我来的。” 她已经很努力控制自己,但那过于强烈的羞耻感还是侵袭了她,眼泪不期然的滚了下来。 她苏晓,曾经也是傲娇自信的花孔雀呢。 如今她不仅成了自己最鄙视的小三之流,还被正主儿撞见了她独自在人家男人家里的窘相。 那种卑微,那种苍凉,那种痛,岂是笔墨所能形容。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沦落至此。 温热的泪珠落在景牧手上,他面露不耐:“那你到底在哭什么?你不说,光哭有什么用!” 苏晓愈发委屈,那泪便决了堤。 她能说什么? 他一开始就告诫她,要乖要听话,她一开始就清楚自己的身份,她有什么资格跟他诉苦? 再大的屈辱,在她踏进铂爵的大门时,已经知晓。 路,是她自己选的,他只是花钱买乐子。 他没错,那个孙筠清更没错,是她不走正道,是她将自己推向这耻辱的深渊! 眼泪不断的洒到景牧手上、衣服上,看那趋势一时半会儿根本停不了,景牧有些怒了,一把扣住她后脑勺,直接用嘴堵住了她死死咬住的嘴唇,并用舌头强行撬开她紧咬的牙关,辗转吻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一招很管用,苏晓嘴被封住,唇舌也被缠绕住,呼吸都困难,哪还有力气哭。 景牧也发现了这一点,吻得愈发深入。 当车子在琅樾华府车库停稳时,苏晓已被吻得昏头转向,倒是景牧还有一丝理智,一脚踹开车门,打横抱起她下了车。 苏晓这才惊醒过来,脸红如血的把头往他胸前钻,低着声恳求:“不要上去好不好?我们、我们换个地方。” 她再卑贱,也做不到在人女朋友面前干那事的恶心事来。 景牧没理会,径直抱她进了电梯,回了5201。 防盗门一下被人从里打开,苏晓窘迫至极,死死把脸压在了景牧胸膛。 孙筠清瞪大眼看着门外的二人,那表情就跟见了鬼似的。 “怎么还没走?”景牧看着堵在门口的孙筠清,眸光一沉,“你对她做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做呀!”孙筠清连忙侧身让开,接着就见他当着她的面,堂而皇之的把人抱进了主卧,不由啧啧啧啧的连叹了好几声,拎起手包摔门离开了。 主卧大床上,苏晓怯怯的偷瞄景牧:“她——你不去追?” “追什么?追回来看活春宫?”景牧站在床前,把衬衣往地上一扔,开始解皮带。 苏晓一噎,脸都要燃起来了,鼓着腮帮子瞪着他。 见他皮带已经解开,苏晓忙伸手推挡:“你先去洗澡!” “你给我洗。” 苏晓:“……” 景牧抱她去了浴室,还没出浴缸,苏晓已如一滩春水软在了他身前。 景牧倒是一脸餍足,将两人收拾干净了,方才抱她回床上躺着。 “头发……”苏晓拉过薄被盖住身子,虚着眼睨他。 苏晓皮肤很白,雪白雪白的,白得发亮那种,骨架又小,骨头又软,瘫在深灰色的床上便显得格外娇柔可怜。加上才经情事,春色尚未褪去,浑身都含着娇带着媚,这么一睨,真真就是媚眼如丝,勾人心魄,景牧心里不禁又是一荡。 他眸色渐浓,灼灼的盯了她好一会儿,方才抚着喉结起身去拿吹风机。 苏晓倒也配合,主动把头挪到床沿,让湿乎乎的头发垂在床外。 景牧把吹风机插上电,往床沿一坐,就扯开她身上薄被扔到了旁边沙发上,等到苏晓反应过来时,他已摩挲着她身子低语:“这么好看,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