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
喉咙也干涩的像是要冒烟……
阮软下意识一巴掌拍过去,眉间皱起浅浅的折痕,粉白的指最后落到他身上时却轻飘飘的,醉的浑身发软使不出什么力。
掌心下是他的头发,阮软起先只松松扯着,突然痛哼一声,攥紧了他的头发——
他竟然咬她!
并不十分疼,还注意留了力道,宋祈远抵着她闷闷的笑,又用唇舌描摹了一遍那印子,黏黏糊糊的,突然抬起头,微哑声线也带着些甜腻鼻音,“险些忘了合卺酒。”
他撑坐起来,解开她攥着自己发丝的手,离开去拿酒。
阮软仍有些晕,心跳的也很快,躺在床上好似骨头都要化了,衣衫散乱,试图撑起身子,却被拿酒回来的人按住一侧肩,眼珠盯着她缓缓推下去,另一只手上端着葫芦形状的容器,哑声调笑道,“我来帮你。”
却不是让她起来,而是自饮了俯下身同她共饮了这酒水。
烈酒入口,呛咳之意却被死死堵在唇中,两道呼吸密不可分,拿在手中的葫芦碗摔在床褥上,剩余的酒液洒出,喜服被浸湿,侵入身体的烈性酒好似将神经也寸寸麻痹了,还带来几分窒息的错觉。
阮软闭着眼,浓密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泪,剧烈颤动着。
越发不清醒了。
宋祈远稍稍松开她些,阮软张嘴急切地攫取着空气,往日透亮明澈的大眼睛此刻雾蒙蒙的含着泪,整张小脸都红透了,胭脂色也遮不住,也不知是醉的还是憋的,看上去可怜的不行。
宋祈远绕着她的发,气息也有些不稳,“还好吗?”
阮软还没缓过来搭理他,宋祈远的指腹用力碾过她的眼尾,带走一抹湿意,“回神……”
近乎粗暴的力道也未多唤回几分清醒的神智,她眸中一片醉意,像是彻底认不出人了。
他遗憾地捧着她的脸,还是喂多了吗?该少喂些的……他可不喜欢只能任由摆弄的人偶啊。
动作却未有停止的意思,慢吞吞地除去所有遮挡……
……
阮软趴在床上像是睡熟了,散乱的发丝遮在脸上,半张脸压住被褥一角,压出了印子,脸蛋红扑扑的,显出些和醒来时完全不同的乖巧。
半夜宋祈远将人推醒,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确定了什么才将她拉起来……大概是还有些迟钝,阮软难得的好脾气,没有试图抓花他的脸。只有一次,稍稍解了解瘾,宋祈远抱着她捡起丢在地上的小本子,抱她到桌边坐下,又亲自把笔送到她手里握紧,竟然开始审问起她来。
这是什么不正常的行为?!简直有病!!
他还靠过来,下巴抵在她颈窝,弯眸问,“很难回答吗?”
阮软坐在她身上,握着笔的手颤颤巍巍的,眼睛都被逼红了,脸上不断冒出忍耐的汗珠,将自己的身份和当日为何带着细软逃跑写下来告诉他,自然是假话。
反正晾他也不知真假,写的也是草草。
他却能轻易看出她的所有谎言,又硬是磨着她一点点补充内容,阮软受不住折磨,把话都让他给套了出来。
宋祈远满意地从上面收回视线,黏糊糊地蹭她,“真是不老实呢,我也不想用特殊手段啊……”
她软塌塌地被抱回床上,一根手指都不想再动。还不让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