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朱怡锂无奈道:“我在时都好好地,王兄弟才来两天就出这事,都怪我这病生的不是时候!”
这话哪里是感慨,简直就那位“王兄弟”,既朱怡镔小舅子的催命符。
有个词叫先入为主,只要让这姓王的有了嫌疑,再制造点儿线索把他摁死,在朱怡锂看来简直轻而易举。
当然,这些只是手段而非目的,他的最终目标一直是朱怡镔,即使后者对他非常照顾。
让朱怡锂遗憾的是,眼下锦衣卫没第一时间到,否则他能直接跟这些人对话。
对那个姓王的何武有些印象,昨天下午他还盘问过两句。
想起这件事,何武就感到愤怒,暗道当时就该更仔细检查才对。
“来人,先去把那姓王的拿了!”
“是!”
襄王府内侍卫们动了起来,而此时在银安殿的廊下,已经摆好了桌椅和茶点。
朱景洪坐在主位上,诺敏和妙玉分在左右,看着天上残月正闲聊着。
诺敏其实很累,所以基本没怎么说话,主要是朱景洪在问妙玉一些事。
“老家在何处?”
“家里还有什么人?”
“为何要出家?”
对妙玉的身世,朱景洪有非常浓厚的兴趣,所以干脆他就直接问了。
这些问题,妙玉早就编好了说辞,以备任何时候遭受盘问,所以她就跟朱景洪讲述起来。
这时龙禁卫百户张临进了银安门,看见台阶上朱景洪兴致正高,他便悄悄来到了东边廊下,并向在此侍奉的小宦官讲了情况。
很快小宦官把话传给了邓安,然后邓安悄悄转给了朱景洪。
得知果真有刺客,而且还在王府内伤了人,朱景洪本就变了脸色。
“告诉张临他们,封锁各门……把人找出来!”
“是!”
待邓安离开后,朱景洪看向妙玉道:“妙玉师傅,你说的凶兆来了,杀了府上两名宦官,想来现在正来找我!”
妙玉心中咋舌,暗道自己来得及时,否则还将错过了好戏。
只听妙玉说道:“看来贫尼所料不差,王爷应当周全应对才是!”
“我已命侍卫捉拿贼人,想来一会儿就会有结果!”
妙玉点了点头,随后说道:“贼人终究险恶,王爷还是回避为好!”
朱景洪笑着答道:“法师如此关心,果然对我情深义重!”
听到这调笑之言,妙玉再度冷了脸,心里又把朱景洪骂了一顿。
知道这丫头在想什么,朱景洪便转移话题道:“银安殿守备森严,贼人若能潜入到此,只怕我也活不到这么久!”
他这话还真不是自夸,银安殿乃是守备的核心,围墙外五步之内便有一岗,根本没有视角上的盲区。
除非此刻挖地道或是空投,否则绝不可能进得了这里。
朱景洪所料不差,此时陈岗二人便躲在一处屋檐上,隔着银安殿都还有两道关卡。
眼下侍卫们正搜寻他二人,巡逻密度达到了极致,让他二人已没了再进一步的可能。
甚至于他们眼下藏身之处,也随时都可能被路过的侍卫发现。
“兄弟,看来今晚你我要死不瞑目了!”陈岗心怀绝望道。
赵贵相对来说要平静许多,从始至终他都在思索对策,而眼下他已经有了个大胆的计划。
“或可行险一搏!”
“怎么做?”陈岗急忙问道。
安排这两个人配合,杨炎是真的动了脑筋,既用陈岗直也用赵贵的稳。
只听赵贵道:“找个地方,把这二十斤炸药引爆,制造混乱咱们再乘机冲进银安殿!”
虽然还有两道关卡,但其实路程不超过二十丈,冲过去要不了多少时间。
“干不干?”赵贵问道。
目光坚定看向赵贵,陈岗说道:“干!”
“好!”
二人说干就干,跃下屋檐后不敢耽搁,布好引线后立马点燃,然后就往另一头的巷子跑去。
几息之后便是轰隆一声巨响,安置火药那处围墙竟被炸开了口子,巨大的气浪将里面训练的侍卫掀翻了许多。
好在这些人离炸点儿不近,否则他们即便不死也得落下残疾。
侍卫们惊慌失措,原本关闭各处门户被打开,侍卫们从各个方向赶来查看情况。
这给了陈岗二人机会,只见他俩装出“屁滚尿流”的样子,踉踉跄跄就往里跑去。
遇着人就大喊:“有贼人,有贼啊……”
边说他俩还不忘指方向,就很轻易的转移了侍卫们的注意力,让这些人只顾着往爆炸方向去抓贼。
第一道门、第二道……
他二人怀着万幸之心,充满着对胜利的希冀,终于出现在了银安门外。
然而下一刻,他们的憧憬和希望,也在一瞬间全部消失,内心被无尽绝望所吞噬。
只因仅在这银安门外,依旧有十几名侍卫守着,而且门口还有人来回巡逻。
这还是只是他们看得到地方,在银安殿东面和西面的侍卫,随时可以支援银安门方向。
即便没人支援,仅凭他们两个,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