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哥手忙脚乱地想要穿上鞋,低下头,他看到一张同样被风吹出来的照片。 那是之前被杨宁经过精挑细选之后选出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呈彩色,俯拍,是一个看上去安静祥和、被群山环绕的小山村。 就在晨哥想要细看的时候,微凉的气息涌动,一只玉手捏着那张照片从晨哥手上拿走。 煞女对着晨哥微微一笑。 晨哥赶忙低头,说:“不好意思,无意间看到了。” “没事。”煞女拿着照片退开,晨哥眼皮微抬,他看到,烛光影影绰绰的小店里,完全看不到煞女的影子。 心里猛地一惊,晨哥这才想起自己现在还没安全呢! 他急忙想要穿上鞋离开,可是,看了看手里提着的纸灯,晨哥感觉这样做有点不敬的意思。 于是,他只能拖拉着鞋一路走回对面。 黑暗的角落里,四个人看着拖着鞋向自己这边走来的晨哥,有点紧张。 “我知道此时的晨哥是一个活人,可为什么我总感觉他是个鬼呢?” “因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晨哥是真的勇啊!” 四人同时向晨哥竖起大拇指。 气喘吁吁跑过来把手里纸灯交给同事,晨哥这才蹲下去把鞋给提了起来。 可他这一蹲,却再也站不起来了。 一边的四个人往他背上看了一眼,女人说:“干嘛呢?你背上没鬼,起来吧!” 老徐上前搀着他说:“这都看不出来么?吓得腿软了!” 于是,众人搀扶着晨哥回到车上,驱车离去。 不久,在中州一座写字楼顶,老徐将晨哥冒死拿回来的纸灯交给眼角带着刀疤的男人,并转述了之前杨宁交代的那一番话,刀疤男点点头什么都没说,转身上了身后的直升机。 大约半个小时,那纸灯就被送到了尸体开始发凉的曹明亮床头。 在之前的时间里,曹明亮身体上的创伤已经全部修复。 看着大步走过来的刀疤男提着一盏纸灯走进病房,站在病房外的医生和护士全都面面相觑,难以理解。 一个护士小声说:“孙医生,这些人看上去好奇怪啊?要不要提醒他们一下,还是相信科学的好?” 医生摇头:“随他们去吧,毕竟警方那边指明他们就是家属,况且人已经走了,他们也造不成更大的伤害。” 纸灯被放在曹明亮床头,刀疤男走到病房门外。 看着眼前的医生和护士,这刀疤男忽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气。 他有些自傲、有些得意地说:“那个,医生啊,护士妹妹,要不你们先离开?不然,我怕一会儿这病房里发生的事会吓到你们。” 说完,刀疤男神气地笑了。 医生和护士知道这些人身份特殊,也没说什么,点点头离开。 等医生和护士身影彻底消失,刀疤男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篆贴在身后的病房房门上,他手从门上拂过,符篆消失。 一边瘦子伸手去尝试打开病房的房门,只觉那房门仿佛和墙壁融为一体一样,根本打不开。 “头儿,可以了,外边打不开,只有从里边能打开。” 刀疤男点头冷声道:“那个臭道士抓到了么?!” 胖子点头说:“抓到了!楼外边绑着呢!” “走!” 刀疤男走后不过几秒,那扇紧闭的病房门便从里边打开了。 身上穿着病号服、面无血色的曹明亮悄无声息跟在刀疤男几人身后。 刀疤男领着胖瘦二人来到病房楼外,看见一个被用贴着符篆的黑色松绳绑在树干上的中年道士,他走上前压着声音问:“那条身上画了符的黑狗是你放的?” 道士淡声道:“是我。” 刀疤男脸上露出怒意,“我们的人你都敢动?你惹着麻烦了知不知道?!” 道士随意地瞥了他一眼,说:“他要去青玉山,他身上有凶,而且是大凶!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青云观染上凶厄,至于麻烦......” “呵,你们确实是个麻烦,可惹着麻烦,总比惹上灾难好吧?” 刀疤男两眼一眯:“他要去的是白云观,不是青云观!还有,谁是灾难?!” 道士与其眼神相对:“你说呢?姓曹的最近遇上什么人了你不知道啊?!” “我算那人的名字,就算出来个木头的木,结果我那卦盘直接崩成两半飞上天!” “掉下来的时候差点把我砸死!” “这得是多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