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燕子的动作很快,苏衍还在渡真气的时候她已经领着巫医过来了。 苏衍的警惕性很高,听到声音立马睁开眼,凌厉的眼神扫过去,将门口的两人都震慑住了。 魏燕子干笑着介绍道:“公子,这便是我们寨子里的巫医,不如让他来给姎姎姐瞧瞧。” 姎姎?苏衍蹙了蹙眉,这个女人竟然敢再次启用那个名字,真是可恶! 他掀起袍脚起身下床,小心翼翼地将魏雨缪放在床上,见她的头发被真气打湿,他轻轻替她捋开了头发,这才将位置腾开。 “那便劳烦巫医了!” 巫医虽然惧怕苏衍的眼神,但他这把年纪也是有些阅历的,他提着药箱过去,坐在一旁的矮凳上,一边把脉一边捋着花百的胡须。 突然他皱起眉头,翻看着魏雨缪的眼球,神色变得不自然起来,苏衍也看出了端倪,忙问道:“敢问巫医,我娘子这是得了什么怪病,为何症状如此怪异?” 巫医神色一凝,沉声道:“看样子她这是中蛊了,咱们寨子里会下蛊的人不少,老夫能做的就是暂时控制住蛊虫不发作,每个人的蛊都有不同的地方,想要替这位姑娘解蛊就必须找到下蛊的人,这样才能完全彻底的解蛊。” 苏衍抱拳,道:“那便有劳巫医了。” 巫医点点头,将药箱打开,掏出里面的瓶瓶罐罐,还有银针布袋,巫医将布袋展开,抽出其中一根扎入魏雨缪的头顶,然后是两边肩膀各一针,最后封了腰上的大穴。 巫医又鼓捣起他那些瓶瓶罐罐起来,几种黏糊糊的药膏混合在一起,发出难闻又恶心的味道,他硬撬开魏雨缪的嘴喂了进去。 也不知是味道太臭,还是药效不错,魏雨缪陡然睁开眼睛,趴在床沿上呕吐起来,地板上呕出一摊黑褐色的异物,味道与那瓶瓶罐罐里的东西味道一样,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掩鼻干呕。 苏衍见魏雨缪清醒过来,忙压下心里的不适走了过去,轻声细语地问:“娘子,你没事吧?” 魏雨缪脑子还有点晕,她虚弱地抬起眼眸,看着屋子里的一切都觉得有些不真实,“我没事,就是有点晕,还有点渴!” 巫医捋起魏雨缪左手的衣袖,又是一针扎了下去,突然她的左手手腕处鼓起了一个大包,那大包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了。 巫医这才将头顶的银针抽出,再到两个肩膀,最后是手上的针,全部抽完巫医的额头已经起了一层薄汗,他将银针收好,又将那些瓶瓶罐罐收好,这才关上药箱。 “公子不要担心,那母蛊还未完全成型,子蛊已经被老夫赶到夫人的手腕处,近期她的左手暂不能用,还需尽快找到母蛊才是。” “谢过巫医!”苏衍收起锋芒,神情变得恭敬,巫医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苏衍的畏意也因他的医术而变得不惧。 “那老夫便告辞了!”魏雨缪看向一旁的魏燕子,道:“燕子,帮我送送巫医!”“巫医,姎姎身子虚,就不下床送你了。” 巫医笑哈哈地捋着胡子,“无碍!无碍!” 魏燕子将巫医送走后又去炉子里捞了柴灰,将魏雨缪的呕吐物打量干净了才又折返回来。 她气咻咻地一屁股坐在条凳上,“哼!这个悠然是怎么回事啊,她竟然会偷偷给你下蛊,真是太贪玩了,明儿个我就去找她算账!” 听到魏燕子的话苏衍的火一下就被挑了起来,“你是说我娘子的蛊是那个叫悠然的下的?” 魏燕子见苏衍脸色不好,瞬间就胆怯起来,“也…也不一定,毕竟今日姎姎姐见过的人挺多的,而且她们个个都会一些简单的蛊术。” “那你刚刚为何那么笃定?你是在怕我去找她的麻烦才这么说的吧?”苏衍咄咄逼人地追问,魏燕子年岁小,又没经历过什么事儿,一下就被唬住了。 “就…就…下午的时候我带姎姎姐去给悠然送炒米糕,她拉着姎姎姐炫耀了一番她的蛊虫而已,到底有没有下蛊,我确实不知…因为…因为我胆小,不会养蛊!” 魏燕子越说越没底气,最后干脆低下头不敢去看苏衍的眼睛。 “别等明天了,现在你就去把她找来。”苏衍一时半刻都等不了,他觉得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有任何闪失。 魏雨缪眼巴巴地看着他俩,见魏燕子为难,她忙开口问道:“燕子可有什么难言之隐?” 魏燕子这才抬起头朝魏雨缪望去,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姎姎姐,不是我不去请悠然过来,而是咱们寨子里有规定,养蛊人每日酉时就不能出门了,她们得关小黑屋里用自己的血养蛊,所以……” “苏衍!”魏雨缪唤了苏衍的名字,苏衍立马过去,“娘子,你哪里不舒服吗?” 魏雨缪摇头,微微一笑,嘴角的梨涡荡起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