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冉一支舞没跳成,鼓倒敲了不少下,惹得旁人议论纷纷,那若有若无的嘲笑声时不时地钻入她的耳朵里。 “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 …… “我看她就是嫉妒别人能选为圣女,这下脸丢大咯!” …… “丢脸事小,她竟然连圣女教都敢怀疑,倒是这百年来的第一人吧,可惜了!” …… “对呀,据说破坏仪式的人最终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嘶~ 有些东西百姓觉得是传说,但也抱着敬畏之心对待,何一冉出生在边城,对禹州城的传说一无所知,她不了解什么是圣女教,更不明白选圣女对于大禹国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她只知道不能看着魏雨缪比她好。 她堂堂郡主,凭什么处处低她一个商户之女低一头,苏衍凭什么为了一个商户之女拒绝她,凭什么? 何一冉一步一步走向酥荷,眼神里有愤怒,也有刚毅,她猛地将大骨塞酥荷手里,吩咐道:“你来!” 跳舞的女子纷纷挡在上鼓的梯子前,“这位姑娘,你以为这鼓是谁都能上的吗?” 酥荷的手将大骨捏得咯吱响,她隐 藏了许久的身份不宜曝光,不然这会儿她定将那些女子全部放倒。 “冉郡主,那位姑娘说得对,这鼓…妾身就不上了吧,既然二姑娘是天选的圣女,咱们诚心恭贺便是!” “真是个软骨头!”何一冉白了酥荷一眼,扯了她手里的大骨扔到魏雨缪脚下,吓了魏雨缪一激灵。 何一冉带着满腔的愤怒离开了,酥荷忙不迭地跟了上去,像只哈巴狗一样,魏雨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果然美人的脾气都不太好,动不动就生气,很容易长皱纹的。 苏珩脚尖一点,纵身飞上马车舞台上,他长身玉立,双手负于身后,微风拂动,他的衣裳,发丝,都随着风的方向飘动,就像画中走出的谪仙,看得人心乱如麻。 “这位姑娘,你们教主可在,劳烦通报一声,说我苏珩求见。” “苏公子稍等!”女子转身进入马车里。 魏雨缪的好奇心又被挑起,这苏珩要见一个人还要用求的?而且他自称我,而不是本王,这个圣女教教主到底是谁呀? 魏雨缪一点一点挪到苏珩身边,她用手肘捅了捅苏珩,“诶,这教主到底是谁啊?你堂堂珩王想见他竟然还要用 求的,真的不可思议。” 苏珩斜睨了魏雨缪一眼,道:“你若是能继承圣女教教主的衣钵,那以后我要是想见你,那也得用求的。” “哇~这么厉害,那我还真有几分心动了耶,怎么办?” 苏珩冷笑一声,道:“圣女教那么多人,有比你去的早的,也有比你勤奋的,还有天份比你更高的,你觉得你有什么优势可以继承圣女教教主的衣钵?” 魏雨缪挑眉一笑,“这还不简单,我们家有钱啊,大不了我就拿钱来砸,只要能用钱办到的事儿那就通通都不是事儿。” “恐怕不能如你所愿!”苏珩话音刚落,突然一股凌厉的风从对面直袭魏雨缪的面门,苏珩一个拦腰将她勾往一侧,堪堪躲过一击。 魏雨缪惊魂未定,脚下虚浮,双手死死地拽住苏珩的衣袖不肯放手,苏珩垂眸,瞧着衣袖上那双嫩白的小手,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这位姑娘就是今日选上的圣女?也不知道是我圣女教太过隐世独立,还是姑娘太过孤陋寡闻,竟想着用金钱来买我圣女教的教主之位,真是异想天开!” 一个蒙面女子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她头上戴着比脸大 两倍的盘花帽,脖子上挂着夸张的黄金项圈,玄色的袍子镶着金边,就连鞋子都是金丝银线绣的,妥妥的就是不差钱啊。 难怪她会对魏雨缪的话嗤之以鼻,就她这身装扮,妥妥的富婆啊。 魏雨缪朝圣女福了福身,笑眯眯地道:“教主莫要生气,那些不过是我与珩王说的玩笑话,当真要想继承教主衣钵,那自然是要比别人更努力些,天赋固然重要,但勤奋更重要。” 教主审视的目光将魏雨缪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嗯,倒是还不错,能被选中圣女倒是有几分天份,姑娘这么财大气粗,想必家里条件不错,若是拜入我圣女教,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得了这份苦!” 魏雨缪一脸的欣喜,忙问:“那…刚刚那招催魂夺命掌能教我吗?” 面纱后的面孔有一瞬的惊讶,这丫头看着年龄也不大,一副涉世未深的表情,怎么会知道她刚刚那掌叫催魂夺命掌? “姑娘真是好眼力,虽然我探得你并无任何内功心法,但瞧着也是骨骼惊奇,是个练武的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