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雨缪拍了拍青荇的肩膀,郑重其事地道:“青荇,你忘记了吗,那次咱们准备去见阮姎姎的时候,在地牢门面跟踪的那辆马车吗?” 青荇点头,“记得啊,那辆马车最后驶进了一个小巷,小巷是通岳府的后门……” 说到最后青荇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姐,难不成那岳家少爷接进门的侧妃,是从地牢里偷梁换柱的无双郡主?” “嘘~”魏雨缪做了个噤声是手势,她往靠窗的软榻看了一眼,又往大门方向瞅了一眼,这才道:“别一惊一乍的,要是让别人偷听了去,那可是欺君大罪,别说战家承受不住雷霆之危,恐怕还会危及岳家。” 青荇撅着嘴,不满地满腹牢骚,“小姐,那战家从前待你那么恶劣,你别跟我说什么以德报怨,对他们咱们不需要。” 魏雨缪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小丫头还真记仇,不过也好,人活着总是要争口气的。 “青荇,我可不是替战家考虑,你知道事发后会牵连多少人吗?那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这个事儿咱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你也别往外说,知道吗?” “知道了,小姐!”青荇垂眸, 有些不甘地揉着衣角,“真是便宜他们了!” 青荇嘴里的他们魏雨缪知道是谁,如今的她只想安安生生的过日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人是不能总活在过去的。 “阮姎姎呢?官银的事过去了,她也该从地牢里出来了吧?” 青荇点头,“嗯,出来了,战王府被封,阮妃无处可去,到魏府找过几次小姐,可小姐根本不再家,问她有何事她也不说,后来她便没有再来了。” 魏雨缪长长地叹气,女子的命运往往像是浮萍,飘到哪里算哪里,她真不知道该同情阮姎姎,还是该幸灾乐祸的看笑话。 “青荇,屋子里有些闷,咱们去院子里坐坐吧!” “是,小姐!”青荇应声,立马去找狐裘披到魏雨缪身上。 魏雨缪肩上有伤,为了方便换药只穿了单薄的里衣,狐裘上身瞬间暖和起来,魏雨缪拢了拢狐裘,往院外踏去。 今日竟然下雪了,大抵是擒龙寨地势较高,山林繁密,今年的雪比往年来得更早一些。 青荇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个汤婆子塞魏雨缪手里,自己却冻得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小姐,你看,墙角的腊梅开了。” 雪 花落在腊梅花朵上很快化开,黄色的腊梅花朵被浸润,整片整片的湿,魏雨缪踏着青石板一步一步行去,淡淡的幽香飘散在空气里。 “青荇,你去找剪刀来,咱们剪几枝回去插上,这样屋子里的空气也会好些,不然满屋子都是药味儿。” 青荇立马疾步去找剪刀和篮子,那兴冲冲的模样俏皮极了,魏雨缪见了颇觉有趣,年龄小果然好,无忧无虑的。 战无征经过园子的时候无意间看到魏雨缪的身影,乌黑柔软的青丝挂在肩膀上,衬得雪白的狐裘更白,她弯腰俯身的背影看上去孤寂又落寞,好一副种冬园病美人图。 不自觉地,战无征的脚就踏向了魏雨缪,他在她身后站了好一会儿魏雨缪都没有发现他,只是自顾自地看着花偶尔发出一声轻叹。 青荇远远的就看到了战无征,她慌忙冲过去挡在两人之间,一脸防备地盯着战无征,那姿势就像小白兔面对大灰狼一样。 魏雨缪被青荇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青荇,你这是在干嘛?” “小姐,咱们得离扫把星远点儿!” 战无征冷嗤一声,道:“你一个小小的丫鬟竟也敢说爷 是扫把星?信不信我一个手指头就能碾死你?” 青荇有些怕他,刚退缩了一些,一想身后的小姐立马又挺直了身板,“就算你要碾死我,我还是要说,你就是个扫把星,只会祸害女人,害一个不算,还害好多个。” 战无征危险地眯起眼,负于身后的手紧紧攥起,魏雨缪眼见不妙立马将青荇拉到身后,像老母亲护小鸡仔似得。 “战无征,青荇丫头年龄小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应该不会同她一般见识吧?” 战无征的神色缓和了许多,就连拳头都缓缓松开了,“姎姎说得对,我怎么可能同一个小丫头片子计较呢,只是姎姎,你是一个主子,可不能将丫头纵容得如此无法无天。” 魏雨缪心里腹诽,我的丫头什么样关XX事,脸上却笑眯眯的,“战王说得对,不过青荇丫头与旁的丫头可不一样,我可是一直拿她当妹妹看待的,所以,青荇丫头要是顶撞了你,还望战王同志海涵。” 战无征嘴角抽了抽,这是要让他爱屋及乌了? “好,只要姎姎开口的,我绝不反驳,既然你拿她当妹妹,那也就是我的妹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