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织被五花大绑的缠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上,愣是没吭一声,没说一句话。 魏雨缪倒是敬他是条汉子。 拿起弓箭对准王织,瞄了半天,胳膊都酸了还是瞄不准,魏雨缪对手边的仆从说道:“你,把苹果放他头上!” 王织腹诽:他这么大一个目标她都射不准,还想挑战高难度,真是不自量力! 魏雨缪眯着眼,抬起胳膊,手上一松,箭擦着苹果飞了出去。 王织吓得起了一身冷汗。 魏雨缪欢喜得握拳振臂一呼,“哦耶~只差一点点了,重来!” 魏雨缪话音刚落,立马就有仆从递来箭矢。 魏雨缪爽快的拿起箭搭在弓上,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微笑,王织心里直犯嘀咕,为什么他觉得她不会射箭是装的呢? “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咯!” “咻~”箭风擦着王织的耳朵飞过去,带着很强的力道,钉在树干上的时候箭尾狠狠摇晃了几下才渐渐停止晃动。 “魏二姑娘,咱俩打个赌吧!” 魏雨缪挑眉,“赌什么?你从上到下没一样值钱的。” “赌我这条命,你要是赢了,我随你处置,你若是输了,放我走,如何?” 魏雨缪朝王 织竖起大拇指,“果然是有其主子就有其侍卫,这算盘打得可真够响的,如今你的命本来就是我的,我干嘛还要跟你赌,我脑子又没进水。” 王织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到他还有什么可以做为赌注的,魏雨缪却根本不管他做没做好准备,后面就开始乱放箭了,偶尔还会挑战高难度,三箭齐发。 说她准头好吧,射出那么多箭,愣是一箭都没有射中,说她准头不好吧,偏偏每一箭都能避开王织的身体,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真不会。 魏雨缪射得有些累了,便躺在摇椅上嗑瓜子,喝茶。 “诶,王织,都说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怎么就不知道为自己考虑考虑呢?你若是跟了清河君,那以后吃香的喝辣的,那走路都是横着走的。” “你一直跟着战无征,我看只有去讨口!” 王织翻了个白眼,“你那是墙头草随风倒,没骨气,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我是绝对不会背叛战王的。” 魏雨缪啧啧两声,“可惜了!看着挺聪明的,可惜是个傻瓢!” “本来想说放了你,看来是不行了。” 魏雨缪朝旁边的仆从招了招手,故意又提高音 量,生怕王织听不见似得,大声道:“去给我架炉子,我要熬药!” 仆从很快去了厨房,不但搬来了炉子,还有瓦罐以及现有的中草药。 魏雨缪鼓了鼓掌,“不错不错,苏衍府上调教出来的人办事效率就是高。” 王织气得磨牙,却又无可奈何,王爷还说什么让他留下来保护她,这个魏雨缪,心机这么深沉,处处都是算计,哪里需要人保护了?她不暗算别人就算是积德行善了。 魏雨缪抱着胳膊走到王织面前,歪着脑袋打量了他半晌,道:“我这个人呢唯一的优点就是三观跟着五官走,看在你长得这么好看,又这么年轻的份儿上,我就不割你舌头砍你手脚了,好歹也给你留个全尸。” “马上我就开始熬药了,你应该也知道,我这个人没有半点医术,至于这个药效是只毒哑你呢,还是毒死你呢,效果还真不好说,但你要有赴死的心理准备。” 王织表情是压抑的,愤怒的,怨气十足的。 “早死早超生,十八年以后我又是一条好汉!” 魏雨缪瘪了瘪嘴,嫌弃地往回走,边走还边嘀咕,“这辈子都不是好汉,还期待什么下辈子,下辈子轮回到 畜生道都不一定呢!” 王织看着魏雨缪的背影嘴角抽了抽,“二姑娘,都说人前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这样对我就不怕以后我报复你?” 魏雨缪无所谓地耸耸肩,手里大把的药材放瓦罐里一起炖,“你还能不能有以后都两说,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战无征面前扇了多少阴风,点了多少鬼火,魏姎姎会被欺负少不了你的出谋划策,今天你所经历的,都是你应得的。” 王织沉默了,只是垮着张B脸瞪魏雨缪,魏雨缪也无所谓,只坐在摇椅上闭目养神,偶尔睁眼瞥他一眼,闻着满院的药香味儿竟觉得无比安宁,渐渐有了睡意。 梦里她与苏衍被一群黑衣人追杀,两人同时掉入湍急的大河里,她想要呼救,想要抓住苏衍的手,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只觉得大口大口的水灌入口鼻,身体极速下坠…… 魏雨缪惊醒,冷汗湿了衣衫,还好只是做梦,王织依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