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无征,你的战王府都被抄家了还有什么呢?就剩你一个了吧?你那些小妾该不会抱着私房钱跑了吧?呵…呵呵呵……” “一个孤寡还能称起为战王府,笑死人了,王府都被抄了还是王吗?人啊,有时候真的得好好的审视审视自己,以便于找准自己的位置。” 战无征一把将酒杯砸在地上,剧烈的撞击下,酒水撒到了魏雨缪的脚上,碎瓷片划过她的脚背留下一道血痕。 “魏姎姎,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自降身份好言相劝,你别不识抬举!” 魏雨缪都被气笑了,笑得眼泪花儿都出来了,“战无征,都这个时候了还拿乔,你算哪根葱?” 战无征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生生将心里的怒气压了下去。“姎姎,我知道你是在跟我赌气,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等你回心转意。” 战无征说完回到桌边,一边吃菜,一边往魏雨缪那边瞄,魏雨缪撇撇嘴,侧过身体用背对着她。 战无征勾起唇角冷笑一声,放下手中的筷子,端起螃蟹走到魏雨缪面前,将盘子放在魏雨缪面前,“想吃吗?” 魏雨缪肚子饿得咕咕叫,但她是有骨气的人,怎么可能吃嗟来之食,又别过脸去。 战无征一把钳住魏雨缪的下颚,迫使她直面那盘螃蟹,“怎么样,味道鲜美吧?” “当初你绑着我,你的青荇丫头就是这么对我的。” “哦,对了,我这头发被你剪了也才长出来,想想我这心里就堵得慌,既然你已经落我手里了,那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啊?” 魏雨缪直勾勾地盯着战无征那张狰狞的脸,“战无征,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不能那样对我,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都忘了行不行?” 战无征突然笑了,“忘了?魏雨缪,你可真是双标,你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却绞了我的头发,轮到你了却要让我忘了。” 魏雨缪急得都要哭了,士可杀不可辱,头发就是她的门面,真要是绞了那她以后该如何见人? “那个…战王哈,咱们凡事好商量,俗话说得好嘛,人前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今天要是放了我,那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行不行?” “行啊!人情债…肉偿!” 魏姎姎呵呵干笑两声,“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可 以选择肉偿的时间吗?” “还敢跟我讲条件?!” “人都是自私的嘛,该为了自己的利益谈条件的时候就不能装孙子,你说是不是?”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还?” 魏雨缪挪了挪身子,道:“你绑我太紧了,我手和腿都麻了,你先放开我行不行?” 战无征只定定地看着魏雨缪,没有下一步动作。 “你放心吧,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我跑不了的,更何况现在我势单力孤,而你手底下的人应该守在外面的吧?这样的情况下你还担心我跑了吗?” “你就放心吧,我是插翅也难逃的,更何况我与那清河君有矛盾,那大鹏展翅至今都没有学会呢。” 战无征一听她跟苏衍有矛盾,脸上的神色都好转了许多,他放下手里的盘子将捆绑魏雨缪的绳子一一解开,“料你也翻不了天,头发我也不绞你的了,你只要记住,你欠我的人情债……” 战无征说着凑到了魏雨缪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两个字,“肉偿!”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魏雨缪的脖子上,顿时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魏雨缪忙用手抹了抹脖子,然后尬笑两声,“呵呵…当然 !当然!” 当然个灯儿,她是答应了肉偿,可没说准是什么肉,鸡肉,鸭肉,鱼肉,牛羊肉……什么肉不是肉,呵!跟她玩儿,他还嫩了点,毕竟她可是活了两世的人,加起来都能当他妈了。 “起来,吃饭!” 战无征端起螃蟹又回到桌边,魏雨缪一步一步往桌边挪,君子也会为了五斗米而折腰不是,那她一个小女子折腰应该不算什么大过吧? 魏雨缪一边咽口水,一边挪到战无征对面,试探着坐下,“那…酒,能给我喝一杯吗?” 酒壮怂人胆,喝了酒应该就不会害怕了吧?她这个时候还没有回家,家里人都不知道急成什么样了。 战无征倒了一杯酒推到魏雨缪面前,“这桃花酿还是朗月轩的杏树下挖出来,也不知道你藏了多久,味道倒是独特。” “这院子里正好有几株桃树,等来年开春了必定是桃花满园,那个时候摘些花来酿酒,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魏雨缪不禁看了战无征一眼,其实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乡间盖一间小屋,种一些桃树,忙时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