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枭窘迫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小姐,你还是饶了我吧!你看看,这衣服,我……我……” 魏雨缪瞬间收起了笑脸,“青荇,替他整理一下,哦对了,胡须也得刮刮,发型,妆面都得补上。” “是,小姐!” 青荇憋着笑,道:“安枭姑娘,跟我来吧!” 半个时辰后,一个粉面桃花的‘姑娘’出现在魏雨缪面前,还状似羞涩地低着头,魏雨缪捏着下巴绕着安枭转了一圈。 “青荇,不错啊,想不到你这化妆的手法堪称一绝,这哪里是化妆啊,这分明是整容带变性啊!” 这孩子有当美妆博主的潜质。 青荇福了福,美滋滋地道:“谢小姐夸奖!” 安枭嘴角抽了抽,看来今天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安枭姑娘,咱们走吧!”魏雨缪将手递了过去,安枭立马伸出手臂让她搭着,青荇将伞撑开屁颠屁颠的跑过去递安枭手里。 “今天小姐就交给你了,你是会功夫的,别让小姐受伤,知道吗?” 安枭只看了她一眼,并不搭话。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但也阻止不了魏雨缪去见阮姎姎的决心,马车很快停在了顺天府外。 这是魏雨缪 第三次进地牢了,每次来都会有不同的感触,抬眸看着地牢入口,魏雨缪叹了一口气,抬脚踏上一层一层的石阶。 安枭打点好看守的侍卫,两人便一前一后地进了地牢,这次进来地牢里似乎多了很多人,霉湿腥臭的味道更浓,顺着甬道往深处走,血腥味儿弥漫在空气里夹杂着各种味道让人作呕。 魏雨缪用帕子掩住口鼻,继续深入,直到走到底部才停下脚步。 地牢里没有床,只有不算厚的干草,一床发黄发霉的薄被,一张残缺不全的矮桌。 阮姎姎的牢房倒是安排得好,居然跟战无双在隔壁,看来她们在一起应该不会太无聊,毕竟她们俩没有姑嫂矛盾。 既然她魏雨缪来了,自然少不得要挑拨离间一番了。 魏雨缪邪肆地勾了勾嘴角,抬手拍了拍阮姎姎的牢房门,“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能睡得着,你倒是心大。” 背对着牢门而睡的女人翻身爬了起来,看到来人是魏雨缪似乎有些惊讶,“怎么是你?” “是我你很失望吗?”魏雨缪给牢头儿递了个眼色,牢头儿立马将牢门打开,“您请!” 隔壁邻居见状立马扑了过来,双手死死抠在牢门 的木珠上,“魏雨缪,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你还有脸再来这里……” 魏雨缪一记眼刀过去,“我也不是来看你的,那么激动做什么?堂堂战王府郡主,弑母,杀狱卒,还一口一个贱人,真是没教养!” 怼完战无双魏雨缪又是一脸的笑意,“阮妃,我也是今日才得到的消息,说你与国库库银流出有关,虽然我帮不了你什么,但好歹能给你送点被褥和吃食,这地牢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 魏雨缪说得真诚,阮姎姎正要接受,邻居战无双冷嗖嗖的来了一句:“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魏雨缪觉得这个战无双真的是个百折不挠的人,抗战时期送她去战场应该是个女英雄。 “战无双,我上辈子刨你祖坟了吧?就算我没安好心又如何?我带过来的吃食和被褥那是实打实的,是对阮妃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不像你们战王府的人,冷漠寡情,自私自利!” 战无双自知理亏,转过身去气咻咻地坐在草堆上,烦躁地扯着干草撒气。 “二姑娘能想到我,倒是让姎姎有些吃惊,不知二姑娘今日来,是有何事?” 魏雨缪瞧了战无双一眼,小声问道:“ 阮妃可是真的与库银案有关?” 阮姎姎不接话,只是顾左右而言他,“二姑娘,不知道你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我瞧瞧。” 阮姎姎抬手去揭食盒的盖子,魏雨缪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管是不是你,我都可以帮你走出去,你信不信我?” 要说不信,魏雨缪也是从地牢里走出去的人,要说信,以她们之间的关系,能相互信任? “二姑娘想要什么?” “放过左撇子他娘。” 阮姎姎掀起眼皮儿瞧过去,“这么简单?” “阮妃,这可不简单,你知道什么叫收买人心吗?不怕告诉你,只要我救了左撇子他娘,他们两兄弟都会无怨无悔的替我办事的,你说值不值?” 阮姎姎鼓掌,“高,实在是高,既然这样,那我便卖你一个人情,我告诉你那老婆子在哪里,你告诉我救我出去的方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