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不同意有什么区别吗?苏衍,你们早就暗通款曲了,又何必在我面前装受伤?” 苏衍沉着脸,点了点头,“好,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走就是!” 苏衍搂着酥荷出了院子,顺带还带走了院外的一众奴婢,小丫头知道魏雨缪心情不好,干脆低着头默默退了出去。 魏雨缪回到屋里趴床上大哭了一场,晚上的时候就被魏夫人拉去谈心了。 “缪缪,你最近似乎又瘦了,是不是饮食不好啊?” 魏雨缪不想让她这便宜娘亲担心,强颜欢笑,道:“娘,您不懂,现下的人都流行减肥呢,您出去瞧瞧,哪家姑娘不是身材窈窕,走路弱柳扶风似得,更何况我这体格儿也不算瘦,至少翻墙爬树不在话下。” 魏夫人吓得陡然站立,“你还翻墙爬树?缪缪,你是女孩子,女孩子要端庄淑雅,怎么能像男孩子那样又野又皮呢?而且你现在年岁也不小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会下地走路了。” 魏雨缪怯生生地走过去挽住魏夫人的胳膊撒娇,“娘,假如…我说假如啊,要是我跟清河君退婚,您跟父亲同意吗?” 魏 夫人立马如临大敌一般将魏雨缪扯到身前,一脸严肃地道:“缪缪,有些话可不能乱说的,清河君那可是皇帝的儿子,哪能轻易的说退婚就退婚的,更何况你叔伯家还有待嫁的姑娘,你这一退婚,势必会影响到她们的婚事,别说我们不同意了,就是你叔伯和姊妹都不会同意的。” 魏雨缪撇了撇嘴,“那母亲之前不是还同意我跟战无征和离吗,怎么现在换个人您的态度就完全变了?” 魏夫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将魏雨缪冰冷的手握在掌心,语重心长地道:“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以前是因为战无征对你不好,而如今清河君待你如此重视,你的叔伯们也甚是满意,自从清河君来咱们家下聘,你的那些堂姊妹也有了好的归处,假如你退婚,你想想后果,咱们家怕是房顶都要被掀了。” 魏雨缪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脚尖,半天找不到一句反驳的话来。 魏夫人见状在魏雨缪手背上拍了拍,“缪缪啊,其实今天下午的事儿我都知道了,她不过是一个勾栏瓦舍的女人,老皇帝又怎么可能同意自己的儿子将那样的女人纳进屋,况且清河君也不 是那种拧不清的人。” “可他就是那么拧不清,下午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将酥荷搂在怀里,他那是赤裸裸的在打我的脸啊,以后旁人该如何看我?” “那还不是怪你自己,什么人都往府里放,依我说那种女人你根本不用搭理,日后清河君要是敢未娶妻便纳妾,朝堂上自然会有人参他一本,若你先进门,那是纳妾还是通房还不是你说了算,到时候随便挑她一个错处发卖了就是,你又何苦自寻烦恼呢?” 魏雨缪叹气,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算了,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又怎么能让他们理解她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思想呢。 索性不想那些,问起了弟弟的学业。 母女俩闲谈了一阵儿,魏雨缪大哥便来了,远远的都能听到他的声音,“母亲,听说今日苏衍那厮来了,还替别的女人撑腰,让小妹下不来台,这可是真的?” 魏长泽挑起门帘走了进来,带来一股清冽的冷风。 “哥哥,还是你最关心我,不像母亲,只知道拉偏架,知道的我是她女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那苏衍的亲娘呢!” 魏长泽连打了几个哈哈,抬手揉 了揉魏雨缪的头发,“你这丫头,倒是有些不识好歹了,母亲那是为你好,怎么能算是拉偏架呢?” “哥哥又不知母亲说了什么,哥哥怎的就这么笃定母亲没有拉偏架。” 魏夫人也乐了,“倒底还是个孩子,说话也这么孩子气。” 转头魏夫人又道:“铺子上的事都做好了?今晚怎么有空到母亲这里来了?” 魏长泽尴尬地挠了挠头,“母亲,我都十日没回家了,月底账确实是多,今夜也是抽空回来瞧瞧你们,明早又得过去。” 魏夫人又是叹气,“你这么忙我都不知道当初教你学做生意到底对不对,害得你二十出头了连个媳妇儿都没有,别等你妹妹出嫁了你还单身一个,你让父母情何以堪啊!” 魏雨缪突然灵机一动,“母亲,你既然担心,何不趁此机会为哥哥相亲呢?这三年一次的选秀,想必有很多未定亲的姑娘是不愿意进宫的吧?” “哪是人家姑娘不乐意啊,那是你哥哥怕耽误人家姑娘,前几日我偷偷去见了那姑娘,你们是没瞧见,哭得眼睛都肿了,说是被选上了,还有几日就进宫了,你哥哥倒是个不慌不忙 的,眼睁睁看着人家姑娘往火坑里跳啊。” 魏雨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