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竖子猖狂!”“来人,将人给我撵出去!” 老夫人气得太阳穴突突的跳,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就是故意来气她的。 老夫人缓缓了,将目光落在苏衍身上,“清河君,赎老身失礼了,你们请回吧!” 苏衍瞧了老夫人一眼,又瞧了魏雨缪一眼,继续悠哉悠哉的喝着茶。 魏雨缪看时机差不多了,起身,直接开门见山,“老夫人,我是来替姐姐拿回商铺和农庄的。” “我不是来同你商量,我是来通知你的。” “还有你那杯茶,可别浪费了,以后可不一定还能喝到。” 老夫人气得一把将茶杯砸在地上,清亮的茶汤,绿油油的茶尖,雪白的瓷片,像极了画家手下的抽象画。 “老夫人,我们这就去朗月轩了,您保重身子。” 魏雨缪朝苏衍那边看了一眼,苏衍便大步跟了上去,气得老夫人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来人啊,老夫人晕倒了!” 福寿堂里一片混乱,魏雨缪领着苏衍直接去了朗月轩。 “清河君,我那四十个打手呢?该他们上场了!” 苏衍也不问她要干什么,直接吹了个口哨,四十个影卫像突然出现一般 ,整整齐齐地落在魏雨缪面前。 安枭过来见了礼,很快青荇跟徐嬷嬷也过来了,看样子他们都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这大宅院里的事根本就瞒不住。 “二小姐,今日怎么来得这么突然?” 魏雨缪没有解释,只问嬷嬷账可理好了?嬷嬷点头,忙又回去拿了账本回来。 “院子里,能喘气儿的都跟我走!” 魏姎姎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跟着她出了朗月轩,直奔隔壁的听雨轩。 战无征被人唤去了福寿堂,阮姎姎倒是显得孤立无援了,她局促不安的站在殿门口,手里的帕子都要被她绞烂了。 “魏雨缪,你这是想要做什么?” 魏雨缪勾起唇角冷笑,“等一下你不就知道了!” “徐嬷嬷,按账上的来,别多拿,也别漏拿。” “是!”徐嬷嬷领命准备去库房,阮姎姎院里的婆子和小厮挡住了徐嬷嬷的路。 影卫可不是吃素的,他们一手一个将人扔了出去,有的人在房顶,有的人挂树上,有的人在水缸里,还有人直接趴在地上。 “魏雨缪,你不要欺人太甚!”阮姎姎带着哭腔的怒吼,那些钱财就是她的命。 “我欺人太甚?”魏雨 缪笑了,“说来你也是无辜,不过是爱上了一个渣男,听了他的甜言蜜语,不过,阮姎姎,我姐姐的昨天就是你的明天。” “虽然我也同情你,但你觊觎我姐姐的嫁妆就不对了,今天我只是想拿走我姐姐的东西,只要你安安分分的,我也不会对你动手,但你若是敢耍什么花招……休怪我不讲情面。” 魏雨缪永远记得,阮姎姎利用小产栽赃陷害她的事。 阮姎姎不服气,声嘶力竭地大吼,“那是王爷给我的聘礼,你们不可以拿走!” “可你明知道那是我姐姐的东西,阮姎姎,一开始你就是冲我姐姐的嫁妆来了吧?” “你胡说,我是真心喜欢征哥哥的!”阮姎姎反驳得很无力,魏雨缪一眼就看出来了。 就战无征那糟粕,他爱的不过是他自己而已,府里的女人,怕都只是他发泄的工具,跟他谈感情,纯属吃饱了撑的。 “那感情好,既然你不是冲我姐姐的嫁妆来的,就请不要插手,免得伤了你,毕竟像你这么柔柔弱弱的女子,万一伤了哪里,战王岂不是会心疼死。” 万嬷嬷手里捧着账本来到魏雨缪跟前,后面的影卫抬着箱笼有序地从库 房出来,来来回回好多遍才将东西搬到院子里。 “二小姐,我笼统看了看,你那108抬嫁妆如今只剩92抬了,而且……” 徐嬷嬷欲言又止,魏雨缪问:“而且什么?” “而且,剩下的都被以次充好,上等的绫罗绸缎变成了粗布麻料,黄金琉璃盏变成了普通瓷器,还有那些名家字画也全变成了赝品……” 魏雨缪是又好气又好笑,不得不说这阮姎姎脑子不是一般的好使,这种李代桃僵以次充好的事都能想到,也活该她能嫁到战王府当平妻了。 “我就说阮妃怎么三言两语就被我说服了,原来是早有准备啊!” 阮姎姎低垂着眼眸,不反驳也不承认,只是眼角还挂着委屈的泪水,也不知道她委屈个什么劲儿! 魏雨缪见她一副柔弱得像要倒下的模样,也懒得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