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丰凯走后,这间偏房立刻清冷下来了。 看样子平日里很少有人会出现在这里,远处传来的鼓乐声都变得很微弱。 李宁踱步出了房间,上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在墙角处居然还有一棵高耸到墙的绿油油松树,然后还有一个大水缸。 再就空无一物,整个小院一览无余,院门外面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两侧都是高墙。 甬道外面时不时有人朝里面张望,看样子是专门监视他的。 这种地方杀人,被杀者无路可逃! 当然也可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李宁眯着眼狠狠道:“看来那个毛豆给索家不少的承诺,真会挑地方!” “这真是杀人的好地方,外面狗都听不见!” 然后李宁返回偏房,片刻之后偏房内传来一阵谩骂声。 “妈的,大发叫花子啊!” “砰!” 伴随着一阵茶壶摔碎的声音,李宁怒气冲冲的声音响彻这座偏房。 甬道口的人刚探头,一个茶杯迎面飞来,吓得他立马缩了回去。 李宁的上前将小院的门给拴上,确定周围没人之后,一边大声叫骂从怀里摸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薄纸张做好的孔明灯灯罩。 李宁又从怀里摸出拇指宽厚的蜡烛点燃,一盏白色的孔明灯冉冉升起。 此刻索家家丁还有一众客人正在把酒言欢,没人注意到高高升起的孔明灯。 但是在巷子外面的一户人家的屋顶正坐着一个年轻人他一直在注视着索宅的上空。 看到孔明灯升起的地方,他站起来再三确认,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片,赫然是索宅建筑的平面布置图。 他用一块黑炭在上面的最西边的位置打了个叉叉,然后他又有些犹豫,片刻之后在一片小区域画了一个圈。 然后他将那纸片小心翼翼叠了起来,神不知鬼不觉很麻利地溜下这户人家的院墙,一头钻到巷子里。 在与巷子口放哨的太子右卫相撞的瞬间将手中的纸条塞入了那名士卒的手心。 然后他抬头看了一眼密密麻麻蹲在墙角的太子右卫后,骂骂咧咧声中离开了巷子。 李宁放完孔明等之后,又从身上摸出几根弓臂,组装一起后便成了三张带有导槽的弓弩。 李宁就地取材,用松树上的细树枝做了几个机关构件,将三张短弓固定到地面,瞄准了门口处一人胸口的位置。 他又从袖口摸出一卷细线将固定短弓弓弦的构件绑上,另一头则绑到那扇门板上。 只要有人撞开门,就会牵扯线拉倒支撑弓弦的构件,然后箭矢就会激射而出。 做好这一切之后李宁从怀里又摸出三支三寸长的短箭放在导槽上。 一个杀人陷阱便做好了。 “看来你们索家还是优柔寡断了些,怎能成大事?” 做完这一切之后,李宁嘴里念叨着,手上却没闲着。 其实李宁冤枉索家人了,索家人在他抵达索宅的第一时间就决定要杀他了。 只不过李宁来得突然,就如今府上百十号人还远远不够,索家还需要从附近调人。 但又不能惊动门外的太子护卫,所以敲锣打鼓的方法明显不能用了,所以只能派人挨家挨户地通知了。 毕竟杀了太子殿下,还要防止毛豆劝阻太子右卫失败后的可能。 这给了李宁做准备的时间。 他李宁又从大腿内侧摸出四个陶瓷罐,他看看了树梢上的风向,然后按照上面刻好的记号,将其中两罐陶罐放到了院子里。 另外两个陶瓷罐李宁则放在了跟前。 他这才气定神闲地解下横刀放在桌子上。 又从屁股上摸出一把短小精湛连弩揣在怀里,不禁感慨道:“还真得感谢那些在超市偷东西的大妈,不然孤还真不知道在别人看不出异样的情况下还能塞这么多东西……裤裆藏手雷算个啥!” 说着李宁闭目休息起来,同时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当然如果索宅的人不敢来杀他,他一会也借着招呼不周的理由出去闹事。 …… 正在索宅中院大吃大喝的食客们并不知道今天这顿饭从演戏已经变成了鸿门宴。 他们此刻正在大快朵颐,而桌子上的牛羊肉都来自安西都护收取吐蕃的赎金。 “听说太子殿下当时下令给每户人家至少二十斤肉,咱们沙州这些人也太黑了,给了我家不足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