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玉芝摊牌了,她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得意之色,还带了几分幸灾乐祸,对陆锦瑟炫耀:“我为太子殿下立下大功,而你们,都得死!” “贱人!我跟你拼了!” 陆锦瑟也不傻,结合申玉芝的话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关窍,她发疯一样地又扑上来,勒住申玉芝的脖子,左右开弓连扇了好几个耳光。 她就是死,也要拉着申玉芝一起下地狱! 申玉芝躲闪不及,一张脸瞬间就被陆锦瑟给抽肿了,疼得她嗷了一嗓子,也不甘示弱地掐住陆锦瑟。 两个女人在狭窄的牢房里满地翻滚,厮打,一会儿薅头发,一会儿指甲挠脸,边打边发出凄厉的叫骂声,闹出了好大的动静。 值守的两名玄衣卫原本正在打瞌睡,被这尖叫声吓得一个激灵,匆匆忙忙跑过来查看,厉喝:“狱中禁止斗殴,你们快住手!” 两个女人充耳不闻,还在满地打滚。 玄衣卫只好打开牢门,以最快的速度扯开申玉芝和陆锦瑟。 二人头发乱了,衣服破了,脸上红红肿肿,青一块紫一块,哪还有皇子妃、皇子侧妃的气度,比市井街头的泼妇还不如。 陆锦瑟被一名玄衣卫抓着胳膊,还在不要命地往前蹿,尖叫着:“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为殿下报仇!” 申玉芝被她眼中迸射出的杀意吓住了。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陆锦瑟注定是要跟着李佑一起死的,可她不一样啊。 申玉芝立马躲到另一名玄衣卫身后,压低语气快速的道:“我是太子殿下派到李佑身边的卧底,只要你今天救了我,太子殿下必定重重有赏!” 太子殿下的人? 那名玄衣卫沉吟片刻,和同伴交换了个眼色,对申玉芝说:“我送你去其他牢房。” 申玉芝忙不迭跟着他往外走。 陆锦瑟不甘心极了,双手死死抓着牢房栏杆,“申玉芝,你别走,你这个贱人,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申玉芝自以为逃出生天,得意洋洋地呸了她一口,“等死吧你!” 申玉芝被换到了另一间单人牢房,和原来的牢房隔了十多米的距离,环境看起来也比刚才的那间好多了。 她舒舒服服地坐在草席上,听着陆锦瑟不依不饶的叫骂声,一边哼着小调,一边闭目养神。 “你也别吵了,再吵就拉你去刑房过一遍!” 陆锦瑟被玄衣卫一脸凶相地威胁,不甘心地闭了嘴。 刚刚和申玉芝厮打过程中弄出的伤,现在也开始隐隐作痛。 她怔怔地跌坐在地上,小声地呜呜哭了起来。 完了,全都完了…… 处理了二人的纠纷后,两名玄衣卫回到牢房另一头的休息区,小声议论:“得赶紧通知督主大人。” “那东宫那边……” “你傻了?玄衣卫只效忠于陛下,东宫关咱们什么事?” 二人正说话时,听到牢房外面似乎传来一些响动,连忙起身前去查看。 内狱的入口处,一个身披斗篷,头戴兜帽的中年男子,手持东宫令牌,语气阴柔:“咱家奉太子殿下之命,有要事提审内狱犯人,申玉芝。” 守卫看也不看那令牌,一板一眼道:“除了陛下和商督主,任何人无权从内狱带走任何犯人。” “你!”那公公气得翘起了兰花指,语气越发阴冷,带了几分威胁:“太子殿下可是储君,你们竟敢抗旨吗?!” 守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圣旨在哪里?” 那公公还要发火,忽然见到守卫齐齐低头行礼,“见过督主!” 一股比寒冬还要阴冷的气息自他身后袭来,伴随着男人切金断玉般的清冷嗓音,“小福子,你长本事了啊,敢威胁我的人?” 被叫作小福子的东宫大总管,膝盖一软,好悬没跪下。 他颤颤巍巍地转过身,对商渡挤出一个笑脸:“九千岁……奴婢哪有这样的胆子啊,奴婢也是听主子的命令行事,您就可怜可怜我,行个方便吧。” 面对商渡,小福子可没了刚才的嚣张跋扈,姿态恨不得低到地底下。 人比人得死,同样是挨了一刀进宫的,他熬了几十年才混成太子的亲信,而商渡呢?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深受顺康帝信任不说,麾下还掌握着这样一支忠心不二,杀气腾腾的玄衣卫。 他要是敢对商渡露出半点不敬,保不齐就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小福子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地摸了下脖子,继续对商渡点头哈腰地哀求:“九千岁,那申玉芝是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