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到苏文突如其来的声音,齐大夫微微一愣,跟着他蹙眉开口道,“小子,你是谁?”
“齐大夫,你别理会这将死之人。”
“把他说的话,当屁放了就行。”
“当务之急,是赶紧给冯白思续命。”
见齐大夫注意到苏文,一名冯家族人当即劝说道。
“将死之人?”听到这四个字,齐大夫目光仔细打量苏文两眼,跟着他疑惑道,“难道这小子身怀绝症?”
“不是绝症。是他冒充京城的冤爷,已经离死不远了。”
那冯家人再度解释道。
“这?冒充冤爷?”目光猛然瞪大,齐大夫难以置信的倒吸口气,“这年头,真是什么奇葩都有啊。连京城的大佬都敢冒充?”
唏嘘的感慨一句后。
齐大夫不再理会苏文,而是再度给冯白思续命。
不过,当他将指尖的鲜血又一次滴在冯白伊嘴唇上时。
异变突生!
轰!一道肉眼凡胎看不到的乌黑烟雾化作一个骷髅头,陡然张大嘴,咬向了齐大夫的身体。
“啊!”
手臂剧痛下,齐大夫发出一道痛苦的嘶喊声。
“齐大夫?”
“齐大夫,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看到齐大夫突然抽搐的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一众冯家人都吓了一跳。
见他这般。
苏文则是似笑非笑的告诫道,“齐大夫,听我一句劝,再折腾下去,你这条命,可就真要交代在冯家了。”
要知道。
烬伤乃是海烬留下的秽气,齐大夫纵然能施展安阳术,但他也无法给冯家大小姐续命。
“小,小子,是不是你在暗中偷袭老夫?”
捂着疼痛的手臂,齐大夫惊疑不定的看向苏文。
“偷袭?”
苏文轻蔑的摇了摇头,“齐大夫也太高看自己了。是你医术不到家,被冯家千金体内的秽气反噬了。”
“秽气?那是什么?”
齐大夫面露不解。
他行医多年,还是头一回听说‘秽气’。
“你可以将秽气理解成一种来自海底深渊的寒气。”
苏文难得的回答了一句。
“海底深渊?寒气?这……”
正当齐大夫陷入沉思时。
身后几名小护士却指着苏文怒斥道,“小子,你冒充冤大夫,死到临头,如今还敢在这指点江山?”
“什么狗屁秽气,你发明的?”
“齐大夫乃是我们青雨市第一妙手,他如何治病,还需要你来教?”
“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不自量力!”
听到那些小护士的话,齐大夫也觉得,苏文是在装神弄鬼,于是他冷哼一声,“小子,老夫的命,是否交代在冯家,还轮不到你说了算。”
“睁大你的眼睛看好了。”
“老夫是如何让冯小姐起死回生的!”
大喝一声后,齐大夫忍痛站了起来。
跟着,他再度将指尖鲜血滴在冯白伊嘴唇上,并振振有词的念叨道,“五方五行。”
“回春妙媞,给我醒来!”
噗。
随着齐大夫话音刚落,他只觉得背后脑壳挨了一记闷拳。
整个人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与此同时。
那昏迷许久的冯白思,竟是在齐大夫那一声唤醒中,缓缓睁开了双眼。
“思思?你醒了?”
看到女儿醒来,田文瑶当即激动的将病床上高冷女子抱在怀中,并哽咽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妈妈还以为,今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这就带你去安庆省找许南烟医圣,让她彻底根治你的病。”
“……”
见田文瑶抱着冯白伊喜极而泣。
在场冯家皆是齐齐松了口气。
就连冯白伊也是心头一安。毕竟姐姐平安无事,那她,就不用离开冯家了。
“小子!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你不是说齐大夫医术不到家么?”
“那冯白思小姐为何会醒来?”
“齐老的医术,又岂是你能质疑的?真是井底之蛙!”
“……”随着冯白思醒来,那几名小护士又咄咄逼人的呵斥苏文。
只不过。
面对这些尖酸刻薄的小护士,苏文并没有去解释什么,而是意味深长的感慨一声,“动了秽气,触怒了海烬,它马上就要来了。”
“什么要来了?你这小子在胡说八道什么?”
一名冯家人不善的瞪了眼苏文。
结果他话音刚落。
哗,哗。
一道道凛冽如刀的冰冷海风,骤然降临青雨冯家。
甚至那海风之中,还隐隐夹杂着丝丝微弱却令人作呕的腥臭味,仿佛是从深海中翻腾而出的腐朽气息,肆无忌惮地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这是?海风?”
置身在无尽海风的吹拂下,一名名冯家人都有些错愕和不可思议,“我们冯家窗户都没开,怎么会有海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