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陈伯的一声令下,这事儿也就算是过去了,我们几人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了。 只是,由于刚刚的小插曲,所以我现在有些心神不定疑神疑鬼,但凡有一点儿风吹草动,都会心慌,但想起纸生叔他们的告诫,我也不敢胡思乱想,生怕又会发生刚刚那样的事情,只能是闷着头继续走。 不过,在这期间,云儿姐还是一如既往亲昵地搂着我的胳膊,这都是把我搞得有些不好意思。 刚刚我差点就用桃木剑给云儿姐活劈了,云儿姐非但不怪我,还一点儿芥蒂都没有。 坟场很大。 而且,因为我们这次是自个儿来的,没有那老头儿带路,再加上这片坟场几乎可以说是一片野坟,无人打理,杂草丛生,十分遮挡视线,所以我们走起来很是艰难,弯弯绕绕了大半天,都没能找到那座蜂窝煤一般的大坟。 渐渐地,性子急的木生叔就有些不耐了。 “大伙儿,咱这走了半天也没见着那坟的影儿,你们说咱是不是迷路了呀?” 木生叔还想继续抱怨,但没说两句,却被陈伯给拦了下来。 “不着急,慢慢走。” 陈伯并没有开口多说什么,摆了摆手,就示意木生叔继续走了。 木生叔虽然心中疑惑,但木生叔毕竟走阴阳这么多年,也是老棺材匠了,虽然性子莽撞,但并不傻,很快就明白了陈伯的意思,识趣地没再吭声,继续朝前走了。 当时我看到这一幕,也是一脸茫然,直到后来才晓得,老一辈人认为,坟包就跟人参果一般,尤其是那种没有立碑的坟包,你要是悄么声地找还好,但要是你大吵大闹地要找它,那很有可能就找不到了。 关于这一点,并不算是什么风水知识,只能说是一个老辈人口口相传下来的不成文的规矩,至于是真是假,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可说来也奇怪,就在木生叔抱怨完了之后,我们愣是又找了好长的时间,都没能找到那个坟包。 由于现在太阳和表针都跟静止了一般,就更不用说手机这类电子产品,再加上这地方的时间流速很大可能跟外界不一样,所以我们这会儿已经是彻底迷失了时间。 虽然现在天色看起来还是亮晃晃的,但保不齐现在外边儿,天已经黑了。 要说我这乌鸦嘴也正跟开过光似的,这个想法刚从心里头蹦出来,下一秒,原本还亮光光的天,一下子跟他娘的关了灯一般,瞬间就黑了下来。 仅仅眨眼之间,我们四周的环境就跟被墨水浸染了一般,伸手不见五指。 我当时心里头咯噔一跳,一旁的云儿姐更是受惊之下猛掐我胳膊,直往我怀里头扑。 “娘的,这地儿果然邪门!” 木生叔骂骂咧咧地骂了一嘴,不过好在我们这次因为已经有了在这儿过夜的打算,所以带的装备很是齐全,其中就包括手电筒。 然而,木生叔刚想拿出手电打开来,就被陈伯给一声喝住了。 “先别打灯!” 陈伯低声吼了一句,但随后也没解释缘由,就没再开口了。 众人见状,也没办法,只能是又把刚拿到手里的手电筒给放了回去。 由于突然的黑暗,我们的双眼还不适应,家伙是那个这地方,一点儿光亮也没有,所以我们现在就是睁眼瞎,啥也看不清,我甚至连在我前面仅仅只有一步之遥的纸生叔都看不清,依偎在我身旁的云儿姐,也仅仅只有一道若隐若现的轮廓。 没有办法,众人只能是在原地杵着,既然不能打灯,那就只能是等到眼睛自然适应黑暗的环境了,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然而,黑暗总能滋生恐惧。 尤其是现在,我们还待在这种著名的绝户镇里的坟场,哪怕是没有情况发生,我们心里已经开始在自己吓自己了。 偏偏好死不死,这时候突然刮来一阵阴风,风声很邪乎,鬼哭一般,刮在我们身上就跟刮骨刀一般,激得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也不知为何,在这种明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我却隐隐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我看…… 要不是现在,大伙儿都在我身边,而且我还正在正中间,只怕我早已经承受不住心理压力,要撒丫子四处乱撞了。 约莫过了十分钟吧。 渐渐地,眼睛逐渐适应了这种黑暗的环境,虽说想要看清东西还是很难,但至少,周围环境的大概轮廓能看得出来了。 就在这时,身后的陈伯突然低声说了一句。 “走,直走!” 陈伯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被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