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伯这么说,纸生叔也是没了脾气,只能是走一步再看一步。 “陈老,现在快到正午了,咱们要不要再等会儿?” 纸生叔看了看手中的怀表,问道。 此时已经是早上十一点多了,我们想要在这点时间内赶到那个长得跟蜂窝一样的坟包那边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陈伯答应下来后,我们便原地休整,打算等到过了这个时间段再进去。 在休整的时间里,我突发奇想,心中冒出了一个疑问。 这个坟场既然我们只要一进去就会影响时间的流速,而且在我们的视角来看,时间就是暂停的,那要是我进进出出会怎么样?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我就心痒难耐,迫不及待地想要实验一番。 虽说现在是正午时分,但我只要不跑远,就在坟场边缘试一试,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打定主意后,因为我胆儿小,所以还想着叫个人陪我一起去。 那么这最佳的人选,毫无疑问就是云儿姐了。 毕竟,这事儿要是告诉其他人,估计就去不成了。 说干就干,趁着大伙儿都在小憩的这个时间,我悄悄地跟云儿姐把我的想法说了一遍。 出乎我意料的是,云儿姐听了我的话后,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 趁着大伙儿没留神,我跟云儿姐悄悄咪咪地绕到了坟场的一边。 我手上抓着怀表,打算好好观察一番,看看这坟场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么神奇。 就这样,我跟云儿姐两人手拉着手,一同跨出了第一步,进入了坟场的范围。 结果也正和我预想的一样,在我踏入坟场的一刹,原本还走的好好的怀表,指针一下子就停了。 起初,我还有些不太相信,以为可能是坟场周围有什么磁场,可能是怀表失灵,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且不说穆风的机械表在这里也会失灵,就头顶的太阳,都明显说不过去。 为了确定能够影响到时间的具体范围,我拉着云儿姐一边低头看着手上的怀表,一边慢慢悠悠地走着,完全忘了现在正是正午时分,一天当中阴气最重的时候,而且还是在坟场! 走了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我手中的怀表指针一直没动过,我渐渐失去了耐心,也怕走得太远了,到时候找不到回去的路,便准备离开了。 “云儿姐,我们……” 我下意识地扯了一下手,本以为我正抓着云儿姐的手,可等我反应过来时,却是发现双手空空,转头一看,在我身后只有茂密的杂草,哪里还能找得到云儿姐的身影? 我心中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传遍全身,本能地就要回头逃跑。 可这不回头不知道,一回头吓一跳,在我回过头去后,原以为大伙儿就在后边儿等着我,可哪曾想,我转过头去后,完全找不到来时的路,只有密密匝匝的坟包。 这下子,我是彻底慌了神,还以为是自己走偏了,便开始在附近徘徊,可甭说来时的路了,就连本应该还显眼的黄泉镇的牌坊都不见了,目光所及之处,除了一大群的坟包外,一无所有。 猛然间,我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纸生叔和木生叔千叮咛万嘱咐,交代我说一定不能在走坟场的时候分心,因为坟场本来阴气就重,尤其是乱葬岗,孤魂野鬼众多,若是不集中注意力,很有可能就被那些鬼祟给迷了去! 可我刚才完全就把这茬儿给忘了,一边走路一边看怀表,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怀表上去了。 这种精神状态,要是不被鬼祟迷走才怪! 一时间,我慌了,见实在是找不到路,以为是鬼打墙,赶忙从包裹中掏出来三柱清香,颤颤巍巍地用手把火点上,随后对着四方都拜了拜。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往常烧香,香应该都会飘向一个地方,随着风向的改变而改变。 可我眼前的三柱香烧出来的薄烟,却是笔直朝上,完全没有一点儿弯曲的迹象,就好像香被什么东西固定住了一般。 若是平时,我肯定还是会按捺不住我的好奇细究一番,但现在,我没这个心情了。 烧香这个法子,是我在《民俗禁忌》中看到过的破解鬼打墙的法子,用香来忽略守护大门的发难。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眼下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在拜过之后,我站在原地不动弹,静静地等着香燃尽。 遭遇了鬼打墙后,最忌讳的就是乱跑,现在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等着香燃尽,若是能破自然无事,若是不可破,那也没什么办法了。 我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