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显然也是注意到了我们脸上尴尬的神情,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道。 “我这小地方,就这伙食,嫌弃了就别吃!” 这一次,倒是平日里木讷的木生叔最先反应了过来,连忙上前笑呵呵地说道。 “老先生,您看您这话说的,您是主咱是客,这天底下哪有客家嫌弃主家的道理?” 说着,木生叔毫不客气地端起桌上的稀粥就喝了一口,紧接着又加了两颗花生豆,放进嘴里咀嚼,嘴上还不住地夸赞着。 “不错!这花生米,够味!” 大伙儿都被木生叔这吃相给整懵了,就连那老头脸上都有些愕然。 这怎么就一碗稀粥和一碟花生米,木生叔怎么还吃得跟山珍海味似的? 众人见状,也不再拘束,纷纷落座。 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夹了一颗花生豆放嘴里嚼了嚼,却只觉得干涩无比,平淡无味,简直就是难以下咽! 再说那粥,也是寡淡如水,还带着一股子馊味…… 要不是现在实在是没啥吃的,我是说什么也不愿意吃这些东西的。 我偷眼瞅了一下木生叔,发现木生叔直接抓了一大把就往嘴里塞,一边吧唧吧唧地吃,一边还含糊不清地说。 “老先生,这干吃花生豆儿,也没啥味呀!” “有没有什么酒,也端上来润润喉呀!” 在木生叔提到酒的一瞬间,我发现那老头的眼睛里头闪烁出了一丝异样的光芒。 像是,兴奋。 那老头迟疑片刻,也不说话,起身走到屋子的一角,吭哧吭哧地抱了个大坛子出来。 那坛子几乎都要跟那老头一般高了,一拿出来,屋子里头就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香味。 在好不容易将坛子放下后,我看见那老头的眼中竟是浮现出了笑容,咧着嘴笑道。 “后生,你能喝酒?” 这话一出,木生叔当即就拍了桌子,笑呵呵道。 “老先生,您瞧您这话说的,汉子不能喝酒,那不成了窝囊废了?” 闻言,那老头连声说好,取过已经被木生叔喝干净的盛粥的碗,就给满上了。 酒香浓烈,十分刺鼻。 我揉了揉鼻子,看着木生叔举起酒杯来,仰头喝了一大口,可下一秒,木生叔就被呛得脸红脖子粗,剧烈咳嗽起来。 那老头看了笑话,乐呵呵地说道。 “后生,我这酒虽是自家酿的,却是烈的狠!农村的酿酒技术也不好,所以可能会有些喇嗓子,你慢些喝!” 木生叔摆了摆手,表示不碍事,随后便跟那老头你一口我一口地对饮起来。 这一幕,把我们都给看愣了。 好家伙,这眼瞅着天就要黑了,怎么两人还喝上了? 两人推杯换盏,一直喝到天色渐晚,天空被蒙上了一层灰暗的纱。 花生米吃完了,二人也都醉的差不多了。 然而,就是在这个时候,我们突然听见外边传来了一阵响动! 这声响,当即把我们给吓了一激灵。 起初,我们还以为是错觉,心里琢磨着,兴许是山中什么动物发出来的声响。 但很快,我们就发现不对劲了。 因为那声音并不只是存在一阵儿,而是持续不断地传来,而且极有规律。 因为声音离得有些远,我们仅仅只是能听见一些响动,无法分辨出声音的来源,可饶是如此,还是把我们给吓得不轻。 我猛然想起,那老头儿先前一再叮嘱我们,在晚上千万不能出去,还说要是晚上还敢在镇子里头晃悠,那就是在找死! 难不成,是现在天色黑了,那些脏东西都出来了? “陈老,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纸生叔看了看大门处,又看了看桌子上已经醉倒的两人,忧心忡忡地问道。 此时的陈伯,也是眉头紧皱,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陈伯毕竟也不是神人,目前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万一外边的真是脏东西,该如何应对,也是个问题。 思考片刻后,陈伯缓缓开口说道。 “先将他们两个扶进去!” 听到陈伯这么说,纸生叔跟穆风二人便将老头儿跟木生叔给扶进了里屋。 出于保险起见,我们决定先不回两侧的厢房,就呆在里屋观察一下外边儿的动静! 那老头儿住的里屋不大,家具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