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王伯的话,我的心莫名咯噔跳了一下。 王伯这么一说我这才想起来,当时我看见的那第一只探路鬼的时候,那家伙好像就是死死的盯着我看。 难不成,说那家伙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盯上我了? 可是这样子好像也说不通,因为王伯说的是如果那青鬼盯上我了,那么他不仅会盯着我看,而且还会叫我的名字。 但当时,我并没有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是我太过于敏感了么…… 我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原本想着将这件事跟王伯他们聊一聊,但想了想,到嘴边的话最终还是给咽了下去。 这几天发生的事儿就已经够多了,无论是王伯刘伯,还是纸生叔,他们的压力都挺大的,我不想因为自己的无端猜测,又要给他们带来新的压力。 至少就现在看来,那个青鬼也没对我干什么,要是他真的盯上我了,只怕我上午的时候就要吃苦头了,怎么还会等到现在呢? 反正实在大不了,就跟那些鬼东西拼了!至少在我身边,还有着那么多人给我守着呢! 在王伯交代完一些注意事项后,我们很快也就回到了招魁楼。 这一次也或许是因为人多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先前已经探过路了,大伙儿对一层的情况已经知根知底了,我们倒不像第一次来的时候那么害怕,排好列队之后,仍旧是由王伯在前头打头阵开路,大伙儿一个接着一个就走进了大门。 一进去之后,大伙走起路来都是蹑手蹑脚的,就连喘气都要喘一半憋一半,生怕惊动了这一层里的邪祟。 就跟上午来的时候一样,没走多久,我们几个人再一次在柱子旁看到了先前的那个探路鬼。 “各位放心,必要的时候我会提醒你们该怎么做!” 说话的人是刘伯。 在这种地方,刘伯的能力无疑就是最好的传话方法,不仅可以保证不被青鬼发现踪迹,又能提高交流的效率。 一行人在刘伯的领导下,全都假装没有看到在柱子旁边窥视的青鬼,一个个的绕行过去。 万幸的是,这一次那个家伙,总算是没有跟我过不去,不然的话被他这么一盯着,我心里还真是有些发怵。 因为早上来的时候已经找到了第二层的楼梯,所以这一次来我们并没有费多大的功夫,很快就聚集到了通往二层的楼梯面前。 不过很快,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前面说过,这楼梯因为年久失修,很多地方都已经塌陷下去了,这要是贸然踩上去,只怕非但上不去不说,还有可能会受伤。 王伯跟陈伯两个人年岁已高,虽然驱邪镇煞是一把好手,但说到底也还是个普通人,这招魁楼的装潢又气派,一层到二层少说也有五米以上的高度,大伙儿不会轻功,总不见得直接飞上去吧? 先前因为来的匆忙,大伙儿谁都没有带工具来,况且就算是带了工具,想要修补一个楼梯也要耗费大量的时间,绝非易事,大伙谁都没有这个空余的时间可以耗费在这里。 思来想去,最为稳妥的方法,还是得要采用狼群行军的方法比较好。 这里插个题外话,狼是一种纪律性极强的猛兽,在遭遇到灭群的危险或者十分极端的环境时,通常都会采用一列纵队的方法来行军,而领头的,正是头狼,也就是狼王! 其余的狼,会跟在狼王后边,跟着狼王的脚印走,这样可以最大程度地避免出现意外情况。 我们现在的行走方式,就跟狼群无异。 大伙儿决定让腿脚最为利索的纸生叔在前头开路,在这残破的楼梯之间找到最适合上去的路线,其他人就跟在纸生叔后面上去。 同时,为了防止重量集中导致的楼梯坍塌,大伙儿每个人都隔了一定的距离,将重量均匀地分布在楼梯的每一处。 这一段路实在是不容易。 就算是纸生叔,在这种幽暗的环境下,也只能是如履薄冰一般,一步一步地慢慢试探。 甚至于好几次,纸生叔都一脚踩空,险些掉了下去。 大伙儿大气都不敢喘,既要担心从楼梯上摔落的危险,又要顾及一层的青鬼,生怕动静闹得太大,把他们全都给吸引过来。 好在,虽然艰难,但最终还是有惊无险,大伙儿总算是齐齐上了二楼。 到了出口处,王伯第一件事,就是围绕着出口用刺激性味道很强的黑狗血做了标记,以防回去的时候找不到路了。 “大家万事小心,这二层的情况未明,有着什么鬼祟我们也不清楚,万一要是撞上了什么东西,也是个棘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