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见陈伯也都坦白了,脸色稍稍好看了些,但依旧是没好气地说道。 “老陈啊,你这平时有好事一点不吭声,这现在遇着事儿了,才舍得来我这小庙上香?” 陈伯打着哈哈陪着笑,丝毫没有把老头的话放在心上。 “老王啊,你看你这话说的,老哥们什么时候有好事忘了你呀!我现在这也是真遇到难事了,不然也不会腆着脸跟你开口啊。” 那老头脾气更是犟,都说陈伯和疯老道是牛脾气,要我看,这老头那可是一点不落下风,尽管陈伯好话说尽,但他仍旧是没有松口的意思。 这都让我不禁怀疑,难不成这人老了脾气也会变倔吗? “不去!” 那老头撂下一句话后,又闭上了眼睛,这次干脆直接把蒲扇盖在脸上,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这下子陈伯也闹了,干脆就直接走进店里,把那些什么零食,饮料什么的,一稍而空,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活像个老顽童。 那老头听见陈伯在店里闹出的动静,终于也是有了反应,站起身来,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来,冲陈伯晃了晃,脸上是有恃无恐的轻蔑微笑。 那是一个手机。 随后,老头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话。 “老陈,你该不会以为现在这个世道,还能任由你胡作非为吧?” “这些东西带走了,要是不给钱,我可是要报官的!” 陈伯这下子是彻底没了脾气,蔫头巴脑地苦笑道。 “老王啊,我就知道,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还是一样,爱财如命,舍不得别人占你一丝一毫的便宜!” 老头倒也坦然,直言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这世上,有谁是不贪财的?” “不过,我王义靠自己的双手挣钱,不丢人,不像某些人……” 言罢,老头轻蔑地瞥了陈伯一言,不再开口。 王义…… 我在心里默默念叨着这个名字。 也不知道,陈伯这么煞费苦心求的人,到底是什么高明之辈。 纸生叔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就想帮陈伯说两句。 “王老,晚辈有礼!” 纸生叔一抱拳,冲老头行了一礼,恭声道。 被纸生叔这么一打岔,那老头这才注意到在一旁看戏的我们三人,问道。 “小子,你和那姓陈的是什么关系?” 纸生叔如实回答,道。 “陈老此次,和我们一同前往招魁楼,是我们最大的助力!” 王老闻言,眼眸一凝,转头又看向了在一旁的陈伯。 “好你个姓陈的,我说你怎么会来找我,原来是招惹了招魁楼那个晦气地方!” “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活够了,我可还想颐养天年呢!要送死,你自己去!恕我不奉陪了!” 言罢,老头一挥衣袖,转身就要走。 一旁的纸生叔尴尬极了,原本是想着帮着陈伯劝一劝,做一下老头的思想工作,可哪曾想,那老头一听见招魁楼这三个字,一下子就翻脸了。 关键时候,还是陈伯赶忙开口救场,叫住了他。 “老王啊,你看看你,我们几十年的兄弟了,现在听老哥哥说几句话,都不行了?” 那老头仍旧是绷着脸,冷声道。 “老陈啊,我也就是看在我们是几十年兄弟的份上,才再劝你一回,这招魁楼的凶名,绝非空穴来风,你在京城这么些年,也该知道它的厉害!” “不管你是出于何种目的,我只劝你一句,别去触那个霉头!” 陈伯连连点头称是,但嘴上却一点也不慢,道。 “老王啊,你不知道,我这次是真没办法了,才想着来求你,要是一般事,我哪敢来叨扰你?” “这招魁楼的厉害,我自然是清楚,但是,我这也是有着非去不可的理由的,你看你就……” 陈伯的话还没说完,那老头就已经听不下去了,直接开口打断道。 “得!老陈,我是劝不住你了,反正我今天也把话放在这儿,这个忙,我帮不了!你另请高明吧!” 言罢,那老头再不多说,直接拂袖而去。 看着那老头离开的背影,我不禁在心中叹了口气。 这下看来,这一趟是白来了。 陈伯和纸生叔一齐出马,都无济于事,总不可能,那老头会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