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煞? 我听了陈伯的话,更抓不着头脑了。 这怎么对面那个大楼,也变成煞了? 陈伯倒是不急,慢悠悠地开口解释道。 “各位请看,招魁楼不过四五层的高度,可这对面的大楼呢?” “足有二三十层!” 言罢,陈伯又是神秘一笑,对一旁看热闹的木生叔道。 “小木啊,刚刚小纸可是认出了这剪刀煞,你也不妨猜猜,这对面的大楼,又是什么煞?” 木生叔显然是没有料到陈伯会突然这般问,一下子愣住了,涨红着脸憋了半天,也没吐出半个字来。 看样子,木生叔的功课做得不如纸生叔。 到最后,还是纸生叔看不下去了,帮着木生叔解围道。 “陈老,您就别逗他了,您也不是不知道,木生他走阴阳,最信奉的就是百无禁忌,对那些规规矩矩七条八道的禁忌最是鄙视,您要他上阵捉鬼还行,可要靠他理论知识,那还真是没辙!”、 说着,纸生叔又话锋一转,道。 “陈老,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应该就是重楼煞吧?” 陈伯见纸生叔这般说,也没再继续为难木生叔,只是笑笑,道。 “小纸啊,看样子你这阴纸匠还真是有一手!” 纸生叔受了夸奖,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陈老,您可甭抬举我了,我就是个门外汉,也就是平时看店闲着随便读些风水,哪敢在您面前献丑啊!” 随后,陈伯给我们解释了,何为重楼煞。 “所谓重楼煞,有一句古言,面朝重楼,不见天日,倾如山倒,永堕幽冥!” “不管是人,还是建筑,只要是面对一个比自己高大许多的物体,都会感到不安。” “举个例子,我们人在面对比自己高很多的同类时,尚且会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想要远离,那么建筑物也是一样的!” “在招魁楼前边,立着这么高大的一个大楼,招魁楼在它的压迫下,根本就见不到日光,里面阴气积压难散,此为重楼煞!” 听了陈伯的解释,大伙儿都是点了点头,衣服恍然大悟的表情。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心理错觉,再看那栋大楼的时候,我竟真隐隐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就好像面前的大楼随时都会倾倒下来一般,只想快些逃出大楼的遮蔽。 “他娘的,这保险公司也是脑子有泡,就这大楼放在民国时期肯定是没有的,估摸着也是近些年才建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的,敢把公司建在鬼楼对面!” 木生叔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地说着。 原本,这句话我们听着并没有什么问题。 可哪知道,陈伯在听到木生叔这无心的抱怨之后,竟是浑身一颤,脸上的褶皱都在微微颤抖,有些难以置信地用苍老枯槁的手一把抓住纸生叔,质问道。 “小木,你刚才说什么?” 木生叔被陈伯这么剧烈的反应吓着了,大伙儿也是茫然,从来没有见过陈伯如此激动,见陈伯追问,木生叔还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支支吾吾地说道。 “陈老…难道这公司的老板跟你是亲戚?” 陈伯使劲摇了摇头,急切地问道。 “我是问你,你刚才说,这是个什么公司?” 木生叔被陈伯问得更迷糊了,照实回答。 “这…就是个保险公司啊……” “这不上边写着,XX人寿保险!” 此话一出,陈伯的脸色彻底僵住,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话一般,竟直接愣在了原地。 这可把纸生叔他们吓坏了,还以为陈伯是身体出了什么毛病,七手八脚地就要扶着陈伯坐下休息。 陈伯也不动弹,只是又看了一眼那远处的高楼,仰头凝视良久,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道。 “造孽啊……” “凶上加凶,这招魁楼的周身气脉,已经被彻底锁死了!” …… 后来,陈伯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像一根桩子一般杵在原地不动弹,大伙儿没办法,只好在陈伯身边看护着。 过了良久,陈伯总算是有了反应。 “各位,老瞎子我不想临阵说丧气话,只是…这招魁楼,怕是比之先前,更要凶险了!” 陈伯此话一出,大伙儿面面相觑,都有些不知所措。 最后,还是纸生叔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