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是陈伯。 听到陈伯这话,不止是我,就连纸生叔和木生叔他们也是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震惊。 清了? 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说第五层的恶灵也跟何氏和那些婴灵一样,全都消失了? 我正思索着,纸生叔开口了。 “陈老,您是怎么断定这地方已经清了的?” 看得出来,纸生叔虽然很相信陈伯的能力,但对于陈伯的说法还是抱着怀疑态度的。 陈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呵呵一笑,手中的红木拐轻轻叩了叩地面,道。 “小纸啊,有些时候,光用眼睛,是看不到真相的,要用心去感受!” 木生叔被陈伯这云里雾里的话搞得颇有些不耐烦,开口打断了陈伯的话。 “陈老,您可就甭卖关子了,要有什么见地,也说出来好让我们学习学习不是?” 耐不住木生叔油嘴滑舌,陈伯被磨了半天,总算是开了口。 “小纸,小木啊,你们想必也都看出来这地方和 纸生叔和木生叔乖巧地点了点头,像个学生一般,只不过,木生叔对陈伯的话仍保持质疑。 “陈老,您可别跟我说您就是这么看出来的?” “这地方虽说是比下边儿要舒服些,可天知道那是不是那些个妖怪使的障眼法?这咱要是被迷了进去,那可就出大事了!” 陈伯也没跟木生叔计较,脸上呢,依旧是笑呵呵的,也是过了好一阵儿,这才开了口,说道。 “小木啊,你仔细想想,单是这第四层的何氏,就已经够我们喝一壶的了,这一层要是真有些邪祟,也早该出来了,完全没必要陪我们这么躲猫猫。” 面对陈伯的说辞,木生叔当然是不满意啊,于是说道。 “陈老,那也只是您的推测不是?这要万一赶巧儿碰上这第五层里住着的尽是些爱猫戏耗子的变态鬼呢?” 木生叔这话一出,给大伙儿都逗乐了。 “小木,实不相瞒,其实老夫我这么推断的最主要依据并不是这大殿上的神像,早在上来之前,我就已经可以猜到,这第五层,八成是空的了!” “现在老夫我还可以把话放这,不止是第五层,整个镇妖塔的一到六层,除了最顶上的第七层外,其他的,保准空空荡荡!” 随后,陈伯和我们解释起了他的推断。 按陈伯的想法,在我苏醒后,将先前遭遇的来龙去脉跟大伙儿讲了一遍,陈伯就已经猜出来了个大概。 先是何氏和那阴司的突然消失,就很不正常。 明明那阴司就快把我们给干掉了,完全没理由这个时候又放了我们一马。 而且,我醒来后,也提到过,无论如何也联系不上第三层罗汉堂的婴灵。 这一切的迹象都指向了一个方向—— 那就是,只怕这一到六层的恶灵,已经被悉数压制。 而这压制他们的人,只有两个可能。 一是第一层的喇嘛。 而是第七层的邪神像。 要说喇嘛吧,可能性微乎其微,原因就是镇妖塔的封印被破坏,这些天塔内一直躁动不安,煞气外泄,喇嘛要有这能耐,早就动手压制了,何必等到现在? 当然,这并不排除在这些天里,喇嘛的力量逐渐恢复,重新拥有了封印镇妖塔的能力。 只不过,就算是这样,这个推测和第二种可能性比起来,还是有些不靠谱。 这第二种可能,就是上面第七层的邪鬼仔特意压制住了这些恶灵,让我上去。 至于原因,陈伯给出的推断是,好奇和兴奋。 邪神像我先前见过,是个邪鬼仔。 这种邪祟也就是个孩子,千年来一直被关在这,这一下子突然进了好些外人,邪鬼仔自然会感到好奇和兴奋。 陈伯讲到这里,一旁的木生叔面带惊愕,不敢置信地开口了。 “陈老,您是说那孩子特意压制住了这六层的恶灵,就为了让我们上去?” 陈伯不置可否,只轻描淡写地说道。 “这些也就是我个糟老头子的推测罢了,算不得真……” 说归说,但在场众人,又有谁不知道陈伯的能耐? 很快,陈伯继续开口,道。 “事实的真相到底如何,我们在这附近找找就是了,如果通往第六层的入口已经被打开了,那么就足以证明,我的推测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