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尼玛! 说实在的,在那女人那双死鱼眼瞪向我的那一刹,我只感觉如坠冰窟,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冻结了一般,明明她距离我很远,可却让我感觉她就站在我面前! 冤? 我怎么知道你冤啥呀? 木生叔最先反应过来,马上就明白我是被恶灵盯上了,当即大喝一声,金光外放,挡在了我的身前。 在木生叔的保护下,我这才感觉稍稍好了一些。 但那股令人窒息的凝视感,依旧在紧紧包围着我。 我侧过身子,探出头去,发现那女人开始朝着我这边缓缓移动。 仍旧是面色苍白,脸色阴翳,面无表情。 尽管我被大伙儿围在中间,但还是感觉宛若身处孤岛一般。 除了我,根本就没有人能看见那女人! 不,应该说是女鬼! 红衣女鬼朝我越走越近,我身上的寒毛炸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股令人窒息的寒意逐渐扼住了我的脖颈。 纸生叔和木生叔他们为了缓和我的情绪,也试了很多方法。 先是纸生叔叫出来的纸人。 可同样的,纸人压根没法察觉到红衣女鬼的存在。 然后是木生叔身后的秦琼,尉迟恭二将。 可就连他们,对这红衣女鬼都没有反应。 到最后,木生叔甚至直接将手中的桃木钉爆射而出。 可那桃木钉径直穿过女鬼的身体,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眼看着红衣女鬼离我越来越近,我干脆直接将眼睛闭上。 眼不见,心不烦。 但奇怪的是,在我闭上眼睛后,我和外界的交流就好像完全被阻断了一般,眼前是一片混沌,没有声音,没有方位,也感知不到纸生叔他们的存在。 就好像,自己被丢到了一个无人的孤岛。 我就这么闭着眼睛,祈祷着事情会有所转折。 但结果就是,我等了老半天,四周依旧是寂静一片。 太反常了。 按常理来说,纸生叔他们不会这么长时间一点动静也没有。 可现在,别说外界的声音了,就连我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也都隐没在一片混沌之中。 我看不到自己的双手,看不到自己的鼻梁,看不到除了混沌和黑暗之外的任何东西。 五感闭塞,七窍障碍。 终于,我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煎熬,猛地睁开了眼睛。 我依旧身处第四层的大殿。 我抬眼看去,大殿上方是一个巨大的牌匾。 牌匾上篆刻着三个大字—— 观音殿。 观音殿? 可这里除了观音像,不是还有另外三个菩萨吗? 怎么会单独叫观音殿? 我摇了摇头,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想再让一些无所谓的杂念入侵我的思想。 对了! 纸生叔! 我扭头看向身侧,可是在我身边,边说纸生叔了,一个人也没有! 就连先前还挡在我身前的木生叔,也是不知所踪。 凭空消失了? 我心中大骇,甚至开始感觉呼吸不畅,心跳加速,就像是一条快要淹死的鱼。 似是有所预料一般,我猛地回过头,向后看去。 在我身后,是我先前见到的蹲在墙角的红衣女鬼。 此刻的她,脸色惨白,眼眶发黑,赤着脚,一只手上拎着一双绣花鞋,另一只手上紧紧抓着一把锋利的带血的剪子。 我回过头去,正巧和她四目相对,脸都要贴在一起。 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血液和组织的腐烂的恶臭,令我作呕。 我很想逃离,但身体像是被顶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她凑了过来,大睁着眼,瞳孔聚焦,凝视着我,鲜红的沾血一般的嘴唇嗫嚅着,缓缓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来。 “为什么?” “都该死!” “我好冤……” 话音落下,她手中的绣花鞋竟无火自焚,转瞬间化为灰烬。 不仅如此。 还有她身上的血色红衣,像是煮沸的开水一般,剧烈地燃烧。 但奇怪的是,明明我离她很近,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