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有种说法,叫祸从口出,一语成谶。 不知道各位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明明自己的身体一直很好,有好些年都没有得过病了,可要一旦将这件事说出来,隔天就会患上一场大病。 不仅如此,有好多事情都是这样,邪性得很,如果在办事前吹嘘自己这次十拿九稳,那事情往往就有可能办砸;如果四处炫耀自己家财万贯,那么用不了多久,就会落得个倾家荡产的下场。 按风水界的专业术语来讲,这叫泄运。所谓事以密成,言以泄败。若是无所顾忌地吹嘘这自己所拥有的东西,就极可能会为鬼神所妒,招来嫉恨。 先前,云儿姐之所以让我不要在这里乱说话,就是怕我说的话被屋子里的一些脏东西听见,惹得那些东西注意,今晚就盯着我不放。 书接上回。 和纸生叔聊过之后,我便和云儿姐上了楼,因为这次我们一直墨迹到晌午才回到民宿,后来等我醒来,又和纸生叔他们商议了老半天,所以这会儿已经是半夜了。 楼道和走廊,依旧是墨一般的黑。 踩着吱呀呀的木板,打着光芒微弱的手电,我和云儿姐好不容易才摸黑上了楼。 不过,相比于镇妖塔,这里的黑还是显得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因为已经有了第一次的经历,再加上云儿姐就在我身边,我心头倒没有几分胆怯,大步流星地走着。 走廊还是一片死寂,静得我自己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狭窄而又冰冷的墙壁回荡着我沉重的脚步声,给本就压抑的氛围平添了几分诡异。 整一层楼的客房,全部都是锈迹斑斑的铁门,上面点缀着斑驳的殷红,和二楼三楼的景象完全不同,丝毫看不出有人居住的痕迹,知道的是民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废弃了的疯人院。 不过好在,404离走廊并不远,走了没几步路,借着微弱的灯光,我总算是看到了404号房的铭牌。 摸着冰凉的门把手,我咽了口唾沫,心情莫名有些紧张。 虽说,昨晚已经进去检查过一次了,房间并无异样,可不知为何,我的心脏怦怦跳得飞快,总感觉身体在本能地抗拒打开这扇门。 我想起纸生叔交代过我的话。 纸生叔既然没有特意吩咐要贴在门的外侧还是内侧,我索性掏出驱邪符,一把按在了门上。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在贴上驱邪符之后,原先心头莫名涌现的那股恐惧感和压抑感都消失了大半。 打开门后,我第一时间拿着手电开始检查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 没有问题。 我这才长松了一口气,刚想踏进房门,可不料,一股刺鼻的腐臭味迅速钻进我的鼻腔。 比起昨晚,气味似乎更加浓烈了。 我心中的不安再次升起,正在犹疑着要不要进去时,突然,一只手突然猛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登时,我寒毛炸起,头皮发麻,当下也顾不得许多,直愣愣地就冲进了房间用被子把自己包得跟个粽子似的,手中紧紧攥着纸生叔给的驱邪符不停地瑟瑟发抖。 过了好半天,我见屋里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敢悄悄将脑袋探出来。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个鬼脸! 我当时被吓得险些咬了舌头,身上的冷汗暴瀑而出,结果,耳边传来一阵咯咯咯的笑声。 声音有些熟悉,我回过神来,眯着眼睛仔细看去,才发现那所谓的鬼脸不过是云儿姐故意做出来作弄我的。 “云儿姐,人吓人,吓死人啊!” 我发觉自己被骗,有些不满地抱怨了一句。 “我哪知道你胆子恁小咧!” 云儿姐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还模仿着我刚刚脸上恐惧的表情。 无奈之下,我不再搭理她,起身去了卫生间。 纸生叔特意交代,房门和卫生间都要贴上驱邪符,为了保住小命,我自然不敢怠慢。 可当我摸着黑来到卫生间门前时,在身上摸索了半天,可就是怎么也找不到另外一张符纸。 我后背一凉。 坏了! 难道给我丢了? 纸生叔统共给了我三张驱邪符,一张我已经贴在了房门上,一张纸生叔让我贴身带着,现在丢了一张,我自然不可能将身上那张贴上去。 难道还要下去找纸生叔再要一张? 犹豫了半天,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来,纸生叔他们的房间在二楼,当时还没有电梯,这一去一回,路程远不说,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