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拗不过木生叔,还是尝试着抿了几口酒。 结果,谁能想到,这老小子他娘的竟然给我一个九岁的小屁孩喝白的! 不用想,在喝过几口之后,我只感觉喉咙火辣辣的,像是火烧一般,没过多久酒劲就上来了,头晕目眩天旋地转,很快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在醉倒过去之前,我还隐约听到了纸生叔的抱怨声和木生叔的笑声。 “老木,都说了不要给小家伙喝酒,你就是不听……” “哈哈哈哈,没事,小阳子他现在阳气虚弱,我这酒烈得很,多喝些壮阳!” …… 等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睡在炕上,头痛得像是要炸开一般。 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我才发现外边已经是黄昏了。 这一天天的,才刚睁眼就被木生叔灌醉,这叫什么事啊! 纸生叔就在我边上,见我醒来,笑着打趣道。 “小家伙,你这一觉,可真是睡得天昏地暗呀!” 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岔开话题道。 “纸生叔,木生叔去哪儿了?” “老木他正在外边安抚他家里的客人,我们在这里等等就好了。” 纸生叔整理着自己随身携带的灰色布包,道。 “小家伙,快收拾一下,待会我们就要去赶飞机了!” 我被纸生叔这几句话给整懵了。 安抚家里的客人? 赶飞机? 这都哪跟哪啊? 这信息量也太大了吧! “纸生叔,我们要去哪啊?” 我下意识地将这句话从嘴边溜了出来。 “去咱伟大的首都——北京!” 纸生叔话音刚落,房门就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进来的人是木生叔。 “娘娘腔,事情办好了,把小阳子叫醒,我们就可以……” “哎,小阳子你醒啦?” “咋样?木生叔的酒好喝不?” 一进门,木生叔的大嗓门就像连珠炮一样地发问。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憨憨地笑着。 “好你个老木,你还有脸说!” “要不是你,小家伙会醉成这样?” 纸生叔在一旁给我圆场。 “事不宜迟,我们得赶紧的了,机场离这里还是有些距离的,万一赶不上飞机,咱的行程可就耽搁了!” 木生叔笑呵呵地,也没有反驳纸生叔,只是给我打了个招呼,就推门出去了。 三人一齐穿过院子,依旧是我被夹在中间。 日头渐落,阴气渐升。 黄昏下的院子,又恢复了昨晚的诡寂。 奇怪的是,这一次,我看到有的棺材的夹缝处,插上了三支香。 我猛然想起纸生叔刚刚说的话。 安抚客人? 木生叔家里就这么大,哪里来的什么客人? 我记起了先前木生叔说过,一些无人认领的尸体,就会停在他这儿。 要真有客人,那也只能是住在木头盒子里的那些客人了。 一阵阴风刮过,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顿感头皮发麻。 为什么死人还要安抚? 难不成他们还会诈尸? 我不敢多想,紧紧跟在木生叔身后。 不过好在,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毕竟,这院子是木生叔的地盘,木生叔应该还是能压得住场子的。 很快,我们出了院落,等木生叔锁了院门,就离开了。 临走前,我瞥见木生叔往院门上贴了一张黄符。 …… 尽管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但树林里依旧阴暗。 不过,我倒是不怎么害怕。 前边有木生叔这样一个棺材匠开路,后边还有纸生叔叔这样一个纸匠殿后。 有什么不长眼的脏东西还敢找上门来? 不多时,我们穿过茂密的树林,找到了纸生叔的车子。 “哟!” “娘娘腔,新车不错啊!” “这几年不见,赚大钱了吧?” 木生叔摸着车子的引擎盖,笑呵呵地调侃着纸生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