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安然此刻正在窗口,直愣愣的看着刑场。 她被夜影点了穴道,不能动,也不能说话,连眼睛都闭不上。 她内心无比恐惧。 除了亲眼看见自己亲爹的惨状,她更惧怕自己的以后。 岳卿颜竟如此残忍,她落在她的手里,那会是什么下场? 欣赏够了,岳卿颜随着陆千尘起身回府。 岳安然却还要一直在这里看着,直到最后一个人咽气为止。 回到府里,正好汤泉山庄的管事过来报账。 山庄这两月的收入,让岳卿颜满意地弯起眼睛。 她指着账簿上的一条问道:“‘夕拾’这间院子,客人一直连着住的?” “是,奴才正要向您禀报这事。” 管事立在一旁,恭声说道:“这家客人,每次来咱们山庄都喜欢住在‘夕拾’,一定就是七八天,要不是咱们池子该换水了,还不走呢。” “但走之前,还会继续定下下次要来的时间,如此反复。” 岳卿颜听了也觉得好奇。 她的定价可不低,再有钱的人,也不至于一个月中,几乎大半月都住这里。 难道没有别的事可做吗? 管事继续说道:“就在上月末,这家客人的仆从来问奴才,是否可以 买下‘夕拾’。” 岳卿颜惊奇:“买下?这么喜欢?可知道是什么人?” “这家客人,每次都是乘坐马车一直进到院子,咱们只见过仆从,从未看过主人家。”管家老实回答。 每个月能花几千两住这的,肯定非富即贵,神秘点也无可厚非。 岳卿颜虽好奇,但也不是非要打听,直接拒绝道:“院子不卖,如果这家想长期住,便给他们做些优惠。” 汤泉泉眼目前只此一家。 她是用来做生意的,又不是建宅子卖的。 如果开了这个头,以后还有人要买,就不好拒绝了。 清点完账,岳卿颜带上管事送来的钱箱和随从,去了昌隆钱庄。 金宝源与陆千尘相交多年,金家也是忠实的宸王党。 如今韩灼在秦州剿匪招安,养兵用人都需要大量的钱财。 他们做的是豢养私兵的事,自然不能外露。 钱财便通过昌隆钱庄,飞钱(汇兑)去秦州。 此外,与秦州和北疆的许多私密消息,也通过遍布全大安各地的昌隆钱庄传递。 即快速,又可以防止被兵部截获。 钱庄掌柜自是知道岳卿颜身份的,热情地把宸王妃请进贵宾包厢喝茶,他亲自去办理。 不一会儿,金宝源带着几个信封进来,身后还跟着韩以安。 两人向她拱手行礼:“见过王妃。” 岳卿颜颔首:“私下里不必客气。” 韩以安入仕后,并没有选择进入他爹广平将军的部队,而是自请去了京郊大营历练。 岳卿颜也没想到在这能见到韩以安,问道:“韩大人这是回京休假?” 韩以安赧然一笑,“请了两日假,回来看看云畔。” 岳卿颜了然笑道:“云畔有四个月了吧?还害口吗?” “说来也怪,自打过了三个月,立马就不害口了,云畔现在胃口好多了,总算长了些肉。” 韩以安说起江云畔,一脸的幸福。 “那就好,过几日闲下来,我去看她。” “昨天我去王府,可府上说殿下不见客。”韩以安问道。 “府上出了贼,整顿了一番。”岳卿颜简单答道,“可是有事?” “是有些事要与殿下禀报。”他指了指金宝源手里的信,“我急着回大营,都写下来了,劳烦王妃转交给殿下。” 他来钱庄就是为了让金宝源转交信件的,没想到碰上岳卿颜了。 金宝源把手中的几封信一同递上,“还有北疆和秦州的来信。” 岳 卿颜接过,又把自己要寄出的信件拿出来,道了声“有劳”。 —— 在谢麟和段无悔的联手调养下,岳卿颜的毒很快清了。 岳卿颜反复询问,确定不会留下后遗症,才放心。 陆千尘安心陪了她那两日后,开始异常的忙碌,常常一整日都见不到人。 但无论回来多晚,岳卿颜都会一直等他。 陆千尘心疼她,不要她等了。 现在岳卿颜已经习惯了被他抱着入睡,人不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