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素素与岳老太太吵起来。 话也越说越难听。 岳卿颜不耐烦了,“如此,那便滴血验亲吧。” 岳老太太忽地闭了嘴,飞快地看了岳延平一眼。 说到现在,除了岳崎不像八月早产和岳延英被迫娶了李氏这两件事,并没人能证明岳延平和李氏的私情。 这件事他们瞒得死死的,根本不会有人知道。 但要是滴血验亲…… 岳延平的脑子飞速转着,想着应对之法。 岳老太太嗷的开始哭诉:“阿城啊,你堂堂国公爷,镇国大将军,就这样偏听谗言,怀疑辛苦养你的养母和伯父,我这把年纪了,简直没脸活着。相公啊,我这就来陪你。” 嚎完这一嗓子,她就往桌角撞去。 岳倾川眼疾手快,一把扯回来,岳老太太跌坐在地。 懵了一瞬,她又张嘴要哭,被岳倾川怒声喝住:“闭嘴!” “老太太搞这一出不就是怕滴血验亲么?”岳卿颜道。 “我当然不怕,可是你们这是在打我的脸啊!”岳老太太嘴上还在逞强,可她确实不敢。 “你们非要验过才会相信,那便验吧。”岳延平终于想出一套说辞,“可是阿城,我是你们的亲伯父,与你们父亲同父同母,血脉相通。若是验血相融,也不能证明阿崎就 是我的儿子。” 一直沉着脸的岳城终于开口,他声音有些沙哑:“无论如何,先验吧。” 在岳卿颜的示意下,红锦端上一个瓷盆。 里面盛了半盆水,水中还飘着一根奇怪的草。 那草通体血红,静静卧在水中,映得水里泛着浅浅的粉色光晕。 “这是什么?”岳延平看着那根古怪的草,心中怀疑岳卿颜是不是要做什么手脚。 “只是让结果更准的东西。”岳卿颜简单回了一句,接着递上匕首,“伯祖父先请。” 岳延平纵使一万个不愿意,也不能拒绝。 这草看着太不正常了,一会不管结果如何,他都要赖到岳卿颜头上。 想到这,他划破手指,滴下几滴鲜血。 说来奇怪,鲜血入水不但没有散开,反而如同有生命一般,分散的血滴汇聚到了一起。 岳卿颜又把匕首递向岳崎,“二叔,该你了。” 岳崎看了眼岳老太太,又看向岳延平,磨磨蹭蹭地踌躅不前。 岳延平已经想好了推脱的说辞,暗中向岳崎使了个眼色。 若是不验,更会被人怀疑。 岳崎一步步挪到瓷盆前,看他还想磨叽,岳倾川一把抓起他的手,划了一道口子。 岳崎嗷的一声,可是手被岳倾川使劲攥住,抽不回来。 岳倾川下手不轻,岳崎的血滴滴拉拉流入盆中不少,那些血就像被魔力操控,在盆中汇聚在一起,形成一团血球。 厅中的人都看向盆中,屏住呼吸,落针可闻。 慢慢地,岳崎的那团血球朝着岳延平的小血珠靠拢。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融为一体。 四周响起抽气声。 血液真的相融了,岳崎是岳延平的儿子! 岳延平却冷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何必做这陷害的勾当!” “结果这样明了,伯祖父还要抵赖?”岳卿颜不急不恼,慢悠悠说道。 “哼,抵赖?我已说过,我是阿崎的亲伯父,就算血液相融,也是应该,并不能证明他就是我的儿子。可郡主准备的这盆水却邪门的很,要说没做手脚,我可不信!” 岳卿颜勾唇一笑,从容说道:“就知道伯祖父会这样说。” 她指着水中那根红草解释:“此物名为血魂草,是一种稀有的草药,需要以血为养才能种出。调配得当,可以治疗血液的顽疾。 而它最简单的用法,便是可以测出父子血缘,准确度之高,就是连亲兄弟的孩子,也可以分得一清二楚,确实邪门的很。” 岳城走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划破手指滴血验 证。 “按伯父所言,我的血也应该与你们相融,那便看看吧。” 众人的注意力又集中到盆里。 足足一盏茶的时间,岳城的血珠孤零零地落在盆底,一动不动,与刚才岳崎的情况完全不同。 接着,岳倾川与岳卿颜兄妹也各滴了几滴血,只见两人的血珠慢慢向着岳城的靠拢,倏地融在一起。 “若谁还是不信,可以一起试试。”岳卿颜冲着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