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儿媳进门快二十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如今您就任由一个外室这样糟践我。” 邹氏跪在岳老太太脚边哭诉,细数自己的委屈。 岳老太太闭着眼扶着额头,无奈道:“这十几年里,你多少次阻着阿崎纳妾,我说什么了吗? 要不是你一直拦着,阿崎也不会养个外室,平白叫人笑话了去。 你尽快安排洋儿上族谱,我岳家的骨血,怎能流落在外。” 邹氏擦擦泪,退而求其次: “那就把孩子养在我名下,那外面的女人,谁知道还有没有别的野男人了,不能让她进门。” “胡闹!”岳老太太一拍桌子,怒道: “这事我已经去跟阿崎确认过了,他在牢里那样遭罪,还惦记着他们母子。 而且洋儿已经八岁了,从小跟着他娘长大,如今要是做出去母留子的事情,那不是叫这孩子记我们的仇吗?” 岳安然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她直接走到老太太身边,递上一杯茶,又为老太太按着太阳穴, 柔声劝道:“祖母莫气,母亲为了父亲的事情一个多月吃不下睡不着的,现下只是有些想不开罢了,孙女再劝劝她。” “嗯 ,你看看你,还没个孩子懂事。”老太太不悦的训斥。 待岳安然扶着邹氏回房,看她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耐心劝道: “那孩子到底是我爹的骨肉,祖母肯定是要接回来的。 那女人一看就是有心计手腕的,她已讨得祖母喜欢,而你如今这样闹,只会让祖母厌烦。 就算抬了她的身份,那也是个妾,她的儿子是庶子,也越不过哥哥,娘还担心什么呢?” 邹氏委屈地搂着岳安然哭起来:“娘如今只有你们兄妹了。” 因着岳老太太回府半月,又认回了另一个孙子,精神头也已好起来了。 方天明作为借住的表亲,便以此为契机,在自己刚开的酒楼“镜月居”摆宴,邀请郡主以及二房一家。 一来为从辛州回来的二房一家接风,二来祝贺岳老太太接回在外的孙子。 岳卿颜并不想去,二房的事情她都不想掺和。 但是作为岳家的当家人,她又不得不出面,最起码得给方天明面子。 三辆马车停在镜月居门口,方天明迎了出来。 岳卿颜下车后回头看了眼岳老太太,她被两个孙子一左一右地扶着下车,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而最后 那辆车上下来的邹氏,一脸不高兴地甩开关巧儿要扶她的手,拉过岳安然跟着岳老太太进门。 镜月居的装潢风格和菜式与京中不同,融入了很多俞南的特色,有些菜式还是从南洋学来。 这在不乏各种高档酒楼和饭庄的御京,也是头一份。 因此刚开业不久,便有大批食客慕名而来,生意很是火爆。 回头吩咐了掌柜几句,方天明随后将人请进楼顶的包房内。 在做生意方面,岳卿颜很佩服方天明的头脑和行动力。 自从与陆千尘谈妥,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开起来包括酒楼、当铺、珠宝阁和酒庄等好几个店。 并且能够抓住御京中有钱人的猎奇心理,极具特色。 岳卿颜跨入包房,见有伙计刚摆好一套碗筷和凳子。 便知方天明是见老太太也允了关巧儿出来,便让人临时给她加上的。 如此眼色,怪不得生意做得那么成功。 众人落座后,方天明亲自为大家斟酒。 第一杯敬向岳卿颜,感谢她这段时间的照拂。 举杯共饮,清冽韵香的液体滑入喉中,岳卿颜挑眉,这酒味道独特,还有丝丝甘甜,是大安的酒不曾有的味道。 方 天明看她喜欢,开口解释道: “这是南洋酒,是用当地的果子和一种特殊的花酿成的,这次只带来两坛,一坛放在酒庄,一坛拿来镜月居,给郡主和舅祖母尝个鲜。” 端起第二杯,方天明敬向岳老太太,恭贺她庶孙归宗。 第三杯就连着邹氏和几个小辈一起敬了。 邹氏不大高兴,这也太不把她当回事了,可是看了老太太斜她那一眼,到底什么也没敢说。 之前因为贪墨了公中钱财,害老太太动了棺材本帮她,她现在在老太太跟前是一点不敢造次。 几杯酒下肚,岳倾海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与方天明开始攀谈。 “天明表哥,你这生意现在做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