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气的泛白,还拿对方没办法。
“虽说人言可畏,母亲的名声在百姓心中本来就是这样子的,难道连说实话也犯法了?”
“乌鸦落在喜轿上,母亲应该去抓乌鸦,而不是来找皇上,皇上日理万机哪有时间陪公主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
楚昀宁丝毫没惯着玉安公主。
“皇上是处理国家大事的,不是来听你絮叨芝麻绿豆的小事,还有,你现在就是将军府的人了,也该收着将军府的规矩,在家相夫教子,伺候祖母,这可都是母亲当初立下的誓言。”
楚昀宁生怕玉安公主记不清似的,一字一字地重复着。
“我听说昨儿祖母气的不轻,母亲不是应该守在祖母身边伺候吗,一大早入宫告状可不是个贤德妇人该做的。”
玉安公主被刺激的不轻,鼓足勇气问:“我来只不过是问问皇上为何要把将军扣在宫中一夜,昨儿可是洞房花烛,我却独守空闺,是何道理?”
楚昀宁等的就是这句话,让所有人都知道玉安公主没羞没躁。
果不其然,话一落在场的人不说话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语塞。
明文帝清了清嗓子:“突发急事,不得已而为之,莫公公,朕记得库房还有一支红宝石头面,送给公主吧。”
这个黑锅,明文帝自愿背上了。
玉安公主到底是个姑娘家,一嗓子喊完就后悔了,小脸爆红,又羞又恼的瞪着楚昀宁:“你故意的!”
“母亲,我什么都没说,你自己说出来的。”
玉安公主跺跺脚,捂脸着离开了。
打发了惹人厌烦的人,楚昀宁的心就像是压了块大石头。
因为她偶然从丫鬟嘴里听说,玉安公主之所以挑上了楚将军做驸马,是因为有人教唆。
这个人就是淑贵妃!
这笔账,她也该清算清算了。
“皇上,丞相修河渠的事进展如何?”
明文帝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问起这个,于是说:“有话不妨直接说。”
“河渠工程不小,臣有个提议。”
“说来听听。”
“宫丞相门生遍布全国,但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上位的,若私底下成立一个小组,可以匿名写信提建议,举荐自己为才。”
“然后对于莫名上升官职的人每一年都要考核一次,评级选择留下或者贬官。”
明文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是打算让丞相做监考官?”
“对!”
这个得罪人的活儿当然是要交给丞相。
不仅如此,她还给丞相挖了坑,等着人考核结束之后,再全部聚集到京城被明文帝考核一次。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一切就一目了然了。
明文帝摸了摸下巴,翻出了一本奏折递给了楚昀宁。
正是宫丞相举荐楚昀宁买卖官职,私底下和官员们有所往来的检举信。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楚昀宁看的都快气笑了,奏折上的人都是和丞相不对付的。
借机恶整自己,卑鄙!
“皇上信吗?”
明文帝头也不抬:“若是信,你还能好端端站在朕眼前?”
楚昀宁微微笑,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能看懂明文帝的心思。
而且还一步步信任对方,达到了知无不言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