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弋川揉了揉眉心,态度坚决,不肯退让。 “我后悔了,你现在和我回家。” 家? 黎书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如同着了魔一般的大笑后仰。 旁边坐的男人心里一颤,眉心皱成一座重峦叠嶂的小山。 “你说出这种话的时候不觉得搞笑吗?”黎书深吸一口气,“家?我哪儿来的家?” 一时之间,傅弋川的心里仿佛被刺进了无数根铁钉,无论是选择拔出还是存放,都是疼痛难忍鲜血淋漓。 车厢内四处流窜着一种诡异的氛围。 纵使是隔着挡板前排的司机哪怕听不到任何声音,也能察觉到气氛渗人。 …… 傅淮手里拿着VIP休息室的房卡,匆匆忙忙赶回更衣室。 指节扣在木门上发出声响。 “黎书,你换好了吗?我回来了可以去休息室了。” 回应他的只有黑夜的寂静。 傅淮皱眉,心底升腾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再次抬手敲门,依旧没有人回应。 门把手被拧动,傅淮急匆匆冲了进去。 脚下的触感突然变得奇怪,他低头,捡起地上掉落的外套。 他自然认的自己的外套。 几乎是一瞬间,他丧失了所有的理智发了疯似的在更衣室里寻找。 可结果空无 一人。 怀里的外套还沾染着黎书身上香甜的气息。 傅淮拿着外套的手不断收紧,又急匆匆赶往监控室。 直至屏幕上显现黎书被傅弋川抱走的那一刻,他整个人如同败将瘫软在座椅上。 “小傅总,还要去找吗……”监控室的人员讪讪开口询问。 傅淮沉默,良久后推门而出。 …… 车子四平八稳的停在别墅外。 酒劲上头,再加之车厢里密不透风,黎书胃里灼热,恶心感不断上涌。 她下意识捂着嘴巴,快速推开车门。 凉风扑面而来,吹得她身上酒气散开。 黎书蹲在草坪旁边干呕,眼泪都呛出来几滴。 傅弋川担心推门而出,还不忘拿了杯水。 他静静站在女人身旁,修长的身影将黎书遮了严严实实。 黎书蹲在地上抱着膝盖蜷成一团,如同受伤的小兔子。 晚上一口东西未吃吐出来的只有酸水。 傅弋川的心犹如被一把钝刀拉扯,疼痛难忍却给不了痛快。 他俯身将水杯递了过去,黎书站起来接过。 漱过口之后,风吹的她异常清醒。 一道道栅栏之内是明亮宽敞的别墅,可不是她的归属。 “能走吗?” 傅弋川的声音如同沙漠里的沙烁,低沉暗哑。 黎 书下意识迈开脚步行走却双腿发软。 紧紧跟在她身后的男人又弯腰将她横打抱起。 黎书沉默般的闭上眼睛,已经到了家门口,并且她体力不支,想逃也逃不掉。 不可否认,男人胸膛的温度火热。 她下意识缩了缩,脸颊擦过傅弋川结实的胸膛。 黎书心跳漏了一拍。 她原以为经过分别和无数天高强度的工作,已经将傅弋川忘却。 可万万没有想到再次与他触碰,封锁在心底的某种情绪再次破土而出。 假装遗忘不过是自我麻痹。 傅弋川推门而入,管家和家里的佣人全都看傻眼。 原本还想追问要不要食用夜宵,现如今看到自家少爷抱着黎小姐回来,心里庆幸又激动。 傅弋川全程眉头紧锁,“煮一碗醒酒汤送过来。” 黎书怕掉下去,只能认命地攀上他的脖颈。 她头也没抬,脸颊发烫通红。 傅弋川单手抱着她开了门,将人放到柔软的床上。 片刻后,视线中多了一双崭新的拖鞋。 黎书双手撑着床静静坐着,头晕乎乎。 男人拉过凳子坐在她面前。 两人相顾无言。 脚上的高跟鞋被脱下,傅弋川视线灼热,盯着磨的发红的脚趾与脚后跟。 黎书偏头,圆润 白里透粉的指头下意识蜷缩。 傅弋川的指腹上带了一层薄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