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弋川刚走到门外便看到玻璃杯飞向苏湘砸在她的额头,而后又直直砸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温热黏腻的触感从光洁的额头上传来,苏湘脑子空荡荡,下意识伸手摸了摸感觉到指尖湿润。 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并未因此停下。 “住手!够了!” 傅弋川大步走近,太阳穴突突直跳。 “阿川,我的头好疼……血……” 苏湘指尖颤抖,两眼一黑直直晕了过去。 “苏湘。” 傅弋川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黎书的头发被抓的乱糟糟,嘴角还有一坨淤青。 “姐姐,你没事吧?”苏沫沫顾不上狼狈转身,奔向晕倒的苏湘。 散去的意识重新回笼,黎书僵硬站在原地对上傅弋川冰冷的双眸。 杯子是她的,也是从她手中甩出去的。 恶寒从脚底席卷而起将黎书整个人包裹起来,她颤抖着开口,嘴唇蠕动可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傅弋川带着晕倒的苏湘赶往医生办公室,司机看了一眼狼狈的病房,觉得难办。 他掌心还握着傅弋川塞给他的手串。 玻璃碎成渣子散落的到处都是,黎书久久回不过神,无论如何眼前都是男人冷淡不可置信的目光。 她也不 知道手中的杯子为何直直飞了出去,砸在苏湘头上。 她没有想要伤害苏湘的,可打斗期间还是误伤了。 黎书双腿一软,跌落在冰凉的地板上。 对啊,苏湘是他的未婚妻,苏湘受了伤他肯定关心,肯定生气。 黎书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撑着冰凉的地板挣扎站了起来。 她感受不到嘴角的疼痛,转身拿起扫把。 安置好苏湘,傅弋川吩咐司机,“你在这边看着。” 苏沫沫拉着苏湘的手便开始哭泣,“你不在这里等医生来为姐姐检查吗?” 刚转过身的男人僵在原地,他毅然决然转身折回黎书的病房。 掌心的珠串又回归冰冷。 傅弋川站在门口看到黎书背影单薄。 “黎书。” 他疲惫的开口,声音很轻。 落在黎书耳朵里却成了无奈,她面无表情将玻璃碎片倒进垃圾桶。 “你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吗?” 女人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别过头,受伤的嘴角被隐藏。 犹如晴天霹雳,傅弋川僵硬的站在原地,嘴里的苦味散发开来。 原来在她眼里,他就是见一个爱一个的渣男。 怒火直冲脑门,烧碎了所有的理智。 傅弋川上前,几乎是怒吼 ,“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闹? 黎书眼里蓄满泪水,心里一凉,仿佛置身冰冷的湖底。 她默默转过身,眼泪顺着眼角无声的滑落。 事已至此,她也懒得解释。 无论说什么也没有人相信她,无论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他要结婚的事实。 他的背影落寞又破碎,傅弋川看的眼睛刺痛。 他逃离似的转身离开了病房。 司机说真心换真心,可他生来便高高在上也被教导藏匿软肋,他怎么说出自己为难的处境。 为苏湘医治的医生从病房出来。 “病人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晕倒是因为晕血,没有大碍。” 傅弋川点头,进了病房。 苏湘已经苏醒,她眼角噙着泪水,咬唇望着傅弋川。 “医生说没事。”傅弋川扫了她一眼。 “我今天来只是想看望黎小姐,可没想到黎小姐与沫沫似乎有过节……两人打起来,我本来想阻拦,”话还未说完,苏湘便嘶的一声,“没事,我不疼的,你不要责怪黎小姐。” 傅弋川凝着她的双眸,惹的苏湘心慌。 私人医院的高级病房没有监控,苏湘拿捏清楚只说一半有利于自己的话。 “好好休息,我还有事。” 傅弋川转 身离开,头也没回。 苏沫沫气鼓鼓的嘟囔,“他就这样走了?你们以前不是这样的呀。” 苏湘轻笑,“你也说了那是以前。他现在对我怎样无所谓,反正也改变不了他要与我订婚的事实。” “啊?” “我问你,如果你得不到宋晏礼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