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黎书因为此次行动失败垂头丧气。 “你从哪里听的消息?”傅弋川坐在她身旁,视线落在她胳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上。 黎书不语。 傅弋川见她不答的话又想起昨天晚上的突发事件,心里了然,多半估计是在他那里听的。 黎书靠在角落,紧紧攥着背包带子。 针织布艺硌的掌心生疼。 她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背包里装的什么?”傅弋川眉头紧锁,声音很沉。 “没什么。”黎书又将包向角落塞了塞企图躲开男人的视线。 傅弋川伸手掌心摊在她面前,语气更不容人拒绝,“拿过来。” 黎书看了一眼男人手掌心的纹路,视线掠过他的指尖倔强的一言不发。 “拿来。” 车厢内,傅弋川的声音比空调冷气还冷。 “黎书,别让我说第二遍!” 声音没有一丝温度,黎书心里吃味认命的将手提袋放在座椅中间。 管制刀具碰撞发出咔咔声响。 傅弋川看着水果刀和剪刀,眼前一黑。 她居然想到用这种方法与对方同归于尽,真是被冲昏了头脑。 “没收。”傅弋川将带子系起来,扔在脚下。 “你以为凭借你的一己之力就能制服他们三个人?” 安 静的空气中,男人的声音被无限放大。 是一把锋利的快刀将黎书斩的粉碎。 她下意识缩了缩肩膀,倔强偏过头看着窗外倒放的风景。 “你未免太过天真。”傅弋川声音平平。 听不出是嘲笑还是简单评价。 黎书的手不断收紧,依旧一言未发。 话语落在她的耳朵里自然变了一层意味,毕竟傅弋川一直嘲弄她。 傅弋川见她的模样也没继续说下去。 他双手搭在膝盖上,仔细回想方才的画面。 黎书闭口不提珠宝首饰的事情,他以为被倒卖,她也未曾辩驳。 可如今刚才看到熟悉的物件挂在黎巧巧身上,谜团凸显。 为什么首饰会在她身上? 为什么黎书又选择沉默不语? 傅弋川揉了揉眉心,只觉得乏味又疲惫。 车子停在傅家门外。 黎书跟在傅弋川身后一直低着头。 “你弟弟的护工已经找到,按月付费,一月七千。”傅弋川率先开口。 一月七千的数额几乎让黎书晕厥过去。 他明明知道她的经济状况,却还是找了价格这么昂贵的护工。 黎书沉默闭上眼,她懒得再去思索傅弋川背后的用意。 也罢,说不定价格更昂贵的护工更尽心尽力。 找工作的事 情再次提上日程,并且迫在眉睫。 黎书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房间。 傅弋川叫了管家去书房。 “少爷。” “你今天看到了。”傅弋川背对着管家,眼睛阖着。 “是的。” “你怎么看?” 管家沉默片刻,才敢开口分析,“黎小姐似乎知道珠宝在黎巧巧手里,可您冤枉她故意将珠宝卖掉,她却没有解释。” “我觉得她是有难言之隐,或者是被人威胁?毕竟黎小姐的弟弟在他们手里。”管家沉着冷静,“当然我所猜测到的,您也一定想到了。” 傅弋川轻声嗯了一声,又吩咐,“去查。” “是。” 管家退出房间,最近忙的可谓是焦头烂额。 刚转身却碰上黎书又向外赶。 “黎小姐,你这是又要去医院看弟弟?” “嗯。”黎书点头,整个人看起来像丢了魂似的。 管家在她转身之际又开口,“黎小姐,如果您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开口向少爷诉说。他并不是表面上那样冷漠无情。” 黎书仿佛听到笑话一般,扯了扯嘴角,随意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家里。 最近的天气一直阴沉着也不见好转,更像是黎书的心情。 回到医院,请来的护工已经在医院细心照看 。 护工是个中年女人,面目看起来十分慈祥。 黎书看她擦拭的动作主动要过,“我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