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书的声音很轻,像突然飘落的羽毛轻扫过傅弋川的心。 傅弋川沉默,坚硬的外壳似乎开始溶解。 黎书快速换好衣服,吹干湿透的发丝,整理好仪容仪表才出现在男人面前。 她搭上轮椅扶手,推着男人走出去。 生日宴开始,傅家人坐的单独里厅,与外面的人隔开。 傅家人都落了座,唯独傅弋川和黎书姗姗来迟。 “你就是黎书吧。”傅老夫人面容慈祥。 黎书点头问好,“是的,老夫人。” 傅弋川落座,表情显然烦躁。 “应该改口叫奶奶。”傅胜国笑呵呵开口。 一时之间,黎书成了焦点。 黎书面色尴尬,下意识看向傅弋川。 男人头也没抬,只是端着茶杯。 傅胜国催促,“叫呀。” “奶奶……”黎书硬着头皮喊人。 随即才在傅弋川旁边坐下来。 黎书没什么胃口,如坐针毡,雀巢就拿着公筷给傅弋川布菜。 “黎书这孩子还怪贴心的。”傅老夫人满意的点头。 傅弋川冷哼一声,碍于是老太太的生日宴,也没说过分的话。 一餐饭吃的味同嚼蜡。 傅淮看的津津有味。 傍晚的落日染红了半边天。 黎书拿过早已经准备好的毯子 盖在傅弋川腿上。 她动作轻柔,无微不至。 傅弋川盯着她的动作,淡淡开口,“不必讨好我,我不会原谅你。” 黎书张嘴,正欲辩驳自己不是凶手,却见他的态度稍微软化了几分,开口解释。 “天气转凉,受寒会不舒服。” 她最近的一言一行,傅弋川都看在眼里。 尤其是方才不顾生命,只怕为他添麻烦。 傅弋川拢了拢毯子,没理会她。 “傅弋川。” 黎书站在他身边,讨好的声音带着几分试探。 “讲。” “我想宴会结束后去看我弟弟。” 橘黄色的夕阳洒在屋檐下,将两人的身影拉成两道直线。 “讨好我就想看看你弟弟?” 傅弋川轻笑,偏头审视她,视线如同猎人盯上猎物。 “不是讨好。”黎书喉咙发紧,心揪在一起。 她说是真关心,傅弋川也不会信的。 “十点之前不能回家,你再也不用见你弟弟。” 傅弋川推动轮椅,向屋内走去。 黎书心里又惊又喜,激动的甚至冲着他的背影道谢,“谢谢!” 话音刚落,傅胜国手里拿了红木雕花方盒走过来,“黎书。” 傅弋川停在他身边,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老家伙你又 想玩什么把戏?” 傅胜国没理会他,反而冲黎书招手让她过来。 黎书心里一紧,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步伐忐忑,脚下踩的如同是针尖。 “傅先生。” “过来。”傅胜国声音浑厚,脸上的笑容却没让黎书放松警惕。 每一次见到傅胜国,她觉得比应付傅弋川还麻烦。 毕竟上位者的心思难以猜测。 黎书走近,傅胜国爱上红木雕花盒的锁扣。 雕刻精致的木盒打开,材质上好晶莹剔透的翡翠玉镯赫然呈现。 盒子分为两部分,另一半里面是一条全美方钻的项链。 晚霞的光辉下,珠宝首饰泛着耀眼的光泽。 傅弋川扫了一眼,灼伤视线。 黎书呼吸一滞,当然看出首饰的贵重。 “这是傅弋川母亲特意留下的珠宝,当然是留给未来儿媳妇,现在你出现,我就将它物归原主。” 傅胜国将手中的红木雕花盒递到黎书面前。 傅弋川死死盯着梨黎书,抓着轮椅扶手的骨节泛白。 那是他母亲的遗物,可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承认过要娶黎书为妻。 傅胜国就这么轻而易举堂而皇之的将贵重的珠宝送给黎书。 黎书为难,指甲嵌进掌心。 “你这孩子, 傻眼了?怎么不接?” 傅胜国带着笑容的脸庞在她眼前无限放大。 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