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茉没有和周子川做过。
她只跟周子珩一个人做,而最后一次被周子珩茶,就是订婚典礼那夜。
阮茉从床上翻起身,帖子开着,扣在胸口前。寂静的夜晚,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跳得超级快,她大脑空白了片刻,摸摸自己的脸。
原本觉得自己发烧,现在突然就希望不是发烧。
阮茉又看了一遍那个回复,看看有没有其它不符合她的情况的。
下面有人答道:
【低烧吗?那很正常。因为我也低烧,等着吧,再过两天,你会恶心到吃不下去饭。我们这种就属于怀孕反应特别大的,之后会糟老罪了。】
层主:【啊?一点儿都吃不下去吗?可我才刚怀了不到三个星期啊!】
回答:【我一个星期就有了,也不是什么都不想吃,只想吃酸的,巨酸,只有酸的能下口。】
……
阮茉想到自己最近忽然,就很莫名的想吃酸。
她又拿出体温计,水银的电子的都轮番测了三遍。每一根温度计上最终都显示着是37.5℃,就是低烧,没得跑。
难道真的,怀孕了?
最后让她破防了的,还是那晚最清晰的一段回忆——
周子珩疯狂地扯着她的长发,一遍遍往里面go。
那晚的记忆太过于清楚了,阮茉对周子珩的滚烫记忆犹新,就是她根本没办法骗自己应该是防护好了、不可能怀上,因为周子珩就是为了折磨她,几次都是N社的。
并且让她感受到,感受到他的休眠火山喷发。阮茉那个时候只记得那是一场淋漓尽致的折磨了,估计周子珩发着疯,也是只想要用这种羞辱人的方式折磨她。
两个人都忘记了,这种折磨,日后还会导致另一种风险的喷井式爆发。
她抓住了头发,手机脱落。
怀孕?
……怀、孕?!
*
怀孕非同小可,阮茉想了一晚上该怎么办。
首先,得确定自己怀没怀。
事到如今她没办法再自欺欺人可能就是感冒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周子川说,因为如果怀了,那一定就是周子珩的。
怀孕这种惊天的事情,不像是明天要吃什么饭那样,可以随随便便张开嘴。
阮茉决定先测怀没怀,可正常医院她又不能去。
上京就没有一家医院不被周氏控股。
她相信自己去了医院,前脚刚踏入大门,周子珩后脚就知道她的位置,并且用假护照也无用,之前恢复记忆时的教训她吃得死死的,太清楚周子珩的势力了。
但怀孕这个事,自己在家也能偷偷测。
阮茉找了些现金零钱,独自一个人去了家临近大学周边的药店。
钱是现金,药店里来来去去都是学生,买验孕棒和避孕药不要太常见。又是一年初冬,北方的冬天越来越干燥,天空也迟迟灰
云密布。
“请问有没有验孕棒呀?”在她前面交钱的女生,很自然说出了这句话。
“有。”戴着口罩的医师,面无表情从玻璃柜下拿出一个长盒,递到女生面前。
阮茉看着那女孩满不在乎带走了验孕棒,她有些愣。对面医师依旧面无表情,问她要什么。
“……”
“……也要个,验孕棒。”
医师给她又拿了一盒。
阮茉把验孕棒放到了背过来的包包里,很谨慎地放。她付了钱,医师看到她付的是现金,又有些紧张,也就明白了她是偷偷来的。
要是真怀了,她该怎么办?
从药店出来后,阮茉迎着冷风,徒步进了对面的那所大学。
高校里的公厕最多,校门口也没有门禁,阮茉本来也就大学毕业没多久,长得像是大一新生。
走在去往厕所的路上,她居然还被要了微信。阮茉没有理会,急速拐入了一间门教学楼。
楼上有人在上课,走廊里没人。阮茉找了个隔间门,锁上门。她深深吸了口气,拿出了那盒验孕棒。
要是真怀了,她该怎么办?
思绪缠成了一团乱麻。
她拆了包装袋。
……
……
从隔间门出来,阮茉眼睛都快哭肿了。
楼上的教室已经下课,这里是一所师范大学,女生多。楼上的厕所被挤满了,很多女孩子便跑到楼下来上WC。
阮茉推开门,就看到了门外在等同学的人群。她心里一紧,拉开门又回到了隔间门里。
她看到验孕棒上的那两条红线,忽然又想要放声大哭,她死死咬着嘴唇,眼泪从眼眶中流淌下来,蹲在地上哭得脑袋都有些发闷。
那一刻。
她不知道该怎么祝福肚子里的这个小小生命。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下子都不知道该如何出去。偌大的上京城,她曾经手握千万权力。
就算是到了现在,她不在周氏了,她跟周子珩离婚了。
阮茉也是缔造过上京传奇的人物,说出去她的名字,整个京城上流圈就没有不知道。
可这么大的一个城市,她忽然间门,感觉自己哪儿都去不了。
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