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可房间里庆生的名字很明显是个中国姓名。阮茉带着很多疑惑,稍稍欠身,恭敬对老人开口道,
“您好。”
但她还不太确定这就是的幕后大Boss,如果是,那么接下来要走的每一步,都如踩在刀尖。
“坐。”老人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并没有给阮茉可以商议的余地。
阮茉坐下。
阮茉从不是会去抒情的一个性格,尽管那双墨蓝色的眼睛让她有些不太适应,她还是张开嘴,直接把她此次会见的目的说了出来。
“。”
“……”
“我想要与科研所合作。”
尼尔斯先生却微微一笑,并没有接这个话题,他一抬手,忽然隔壁打开了一扇门。
厨师推着餐车进来。
餐车上有一个十分漂亮的三层蛋糕,铺满了柔软的奶油。上面插了亮晶晶的生日蜡烛,在灯光下燃烧。
一共十九根,与阮茉的年龄一模一样。阮茉又想到了“原听晚”三个字,有些愣。
厨师端上蛋糕,尼尔斯微微一笑,请示阮茉道,
“今天是我外孙女十九岁的生日。”
阮茉:“我知道,您在邮件上说明了……”
尼尔斯先生摇了摇头。
阮茉不太明白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尼尔斯情绪温和地望着阮茉,那目光中好像包含了无数被封禁了的深情。他好像在透过她的瞳孔,在看向住在瞳孔中更远方的人。
“我的女儿,已经离世了。”
“……”
阮茉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半晌,轻轻低头,
“抱歉。”
可女儿并不是外孙女,尼尔斯先生也并没有说今天的主角原听晚去了哪儿。面前只有他和阮茉两个人,尼尔斯先生抬手关了灯,只剩下了蜡烛在黑暗中跳跃。
“阮小姐。”
“……”
“许个愿吧。”
阮茉猛地一震。
这是个十分无厘头的要求了。
毕竟又不是她的生日,是那个叫“原听晚”女孩子的生辰。她只是前来谈判合作的一把冲刀,这里原本应该是谈判桌上的战场,硝/烟弥漫!
阮茉怔怔地望着尼尔斯先生,良久,她摇了摇头,
“尼尔斯先生,这不合适……”
她想尽快结束谈判,尼尔斯却不让她走。
他目光真诚,恳切地望着她,
却没有直接说出谈判条件。
却只是望着她,温和地道,
“就当满足我这个……当外祖父的人的一个小小请求。”
“好吗?”
他并未多言,也没说,为什么那个叫“原听晚”的女孩没来,却要让她来代替。这场见面分外古怪,可阮茉很稀奇没有感觉到什么杀/戮气息。
很长一段时间,阮茉想,大概那个原听晚,也已经不在世界上了吧?
所以这位老人希望让她这个同龄女孩,为他的外孙女庆一个生日,许下一段愿望?
这一次,阮茉没有拒绝。
她觉得老人并没有威胁,
她点了点头,将自己想象成了那个从未谋面过的“原听晚”。
俯身,拢了拢长发。
闭上了眼睛。
许愿要三十秒钟。
阮茉想啊,那个叫“原听晚”的女孩,一定是有一个十分温柔的妈妈,很多年前的她大概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公
主,或许现在正在某个角落里,过着幸福又明媚的日子。
她深深吸了口气。
【那就祝你——永远快乐,平安顺遂吧!】
【原听晚。】
“……”
阮茉一口气吹灭了蜡烛,老人居然鼓起了掌,他邀请她去外面的甲板上看一看,阮茉扭过头去,就见房屋外——
是一片栽植在游轮上的花田,夜色下雪白的白玫瑰,如月光白铺在甲板的花圃之中。
阮茉忽然就睁大了眼睛,这个画面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她的梦境里,海洋,浪花,月色下绽放的朵朵白色花蕊,一个海浪翻涌,所有的白色玫瑰全部破裂,洋洋洒洒飘远向天空。
她转头,看着尼尔斯先生。
尼尔斯先生摘下一朵白玫瑰花。
他说,
“我女儿生前,最喜欢的就是白玫瑰了。”
“曾经她的丈夫,为她种满了一花园的白色玫瑰。”
“他们若是在另一个世界能够往生,现在应该会过得很好吧?”
阮茉拂了一下长发。
听着似乎毫不相干人的轨迹,已经戛然而止了,就如同这玫瑰花,总会有一天,就这么凋零在夜色下。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就感觉到了一丝心酸。她也没有办法多说什么,去评判他人的人生。
站在甲板上吹了良久的海风,阮茉微微欠身,轻轻地安抚老人道,
“他们一定,会幸福的。”
时间走过了一个夜晚。
尼尔斯先生又带着她去吃了些东西,真的就像是一个年迈的老人在带着自己心爱的外孙女。阮茉不敢违背,但最终她还是想着她此次赴宴的主要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