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温度36.8℃,已经不烧了。
周子珩对着阮茉的脑袋,小姑娘绑了个马尾儿,用红色绒毛发卡圈着。
留了那么多年的笔直长发,柔顺地贴在蝴蝶骨。
他用手指理着阮茉的长发。
像是在安抚。
也像是,在告诉她,哥哥在。
“不愿意,让哥哥抱抱啦?”周子珩十分温柔地道。
“……”
“不想。”阮茉憋出来一句。
周子珩轻轻笑了一下,继续理着她的头发,像在给炸毛小猫咪顺毛,
“那也,不想哥哥?”
阮茉左一下,右一下。
摇头。
马尾辫甩着。
“不、想!”
“……”
周子珩伸手,抱着阮茉的肩膀。
将小姑娘圈在怀里。
问她,
“哦,不想哥哥。”
“那那个打个电话再挂掉,吊着哥哥让哥哥快要急疯了,抛下一切工作飞奔过来的小哭包,是谁呀?”
阮茉的毛瞬间又炸了起来。
她不是小哭包!
她扭过头来,扑棱扑棱打周子珩,
“我不是小哭包!”
周子珩笑了,依旧圈着她,两个人贴的很近,就像是以前那样,哥哥抱着小茉莉,好好哄着她。
“好好好,不是小哭包。”
阮茉终于不锤他了。
两个人安静坐了一会儿,窗外天气晴朗,大西北的正午,十一月份的天空还是大大的太阳挂在窗帘正中央。
一眼无际的荒漠白沙,永远干涩的枯燥空气。仙人掌都不愿意在这里长了,据说每年秋天,会有野生骆驼在沙子里哒哒哒踩着细沙。
阮茉还没见过骆驼,想着什么时候能在星空下见一次骆驼呀?
她歪了歪头,出神了半晌。忽然就感觉到裸露的脖颈间喷洒上了清冷的呼吸,呼吸逐渐炽热,带着浓烈的思念。
周子珩亲吻在阮茉的肩窝之中,小姑娘的肌肤特别细腻,含在嘴里比最甜的雪媚娘还要柔软。
阮茉没有回头看他,发疯的时候,总有一个人要先撕开寂静。
周子珩亲了一会儿,就受不了了,太思念了。他把阮茉翻了个身,正面抱在怀里。
紧紧地抱着,从耳朵后的细肉亲吻到嘴唇。大掌按着她的蝴蝶骨,用力往身体里揉。她真的太瘦了,要养,回去得好好养。实在不行把学校给炸了吧,他去亲自伺候。
“真的不想哥哥吗?”周子珩亲吻着她,声音已经变了调。
反反复复问。
“真的不想吗?真的不想?”
另一只手压着人鱼线下,边缘。
“嗯?”
两个人最终翻了个身,倒在了身后叠好了的被褥间。
被子是早上周子珩亲自叠整齐的。
还有阳光晒过的温暖味道。
被褥弄乱了。
头发上的发圈散落了。
乌黑的长发,灵动的双眼。
周子珩又问了一遍,
真的,不想哥哥吗?
才一个月。
他隔不了那么长的思念。
那个时候的周子珩,并不知道更往后的岁月里,他们会分开更长久的时间。
那个时候的阮茉,也只觉得,只要她消费,不论多么大额度的爱,哥哥都会给她透支。
所以肯定是想的啊。
想和他一起看沙漠里的骆驼。
听着那铃铛声。
想数星星
。
想到手机卡都扔了。
又大半夜发了疯。
蹲着去找。
……
……
……
“……想。”
*
西北工程结束。
工程基地用一十几碗西北特色牛肉炒面片,来结束了今年的项目。
大学生们满载而归,即便只有三个人入选周氏,其余没入选的也通过这次的项目收获满满。
大巴车来接他们回京城,只不过比来的时候,25个人少了一个阮茉。
阮茉被周子珩接回去了,离开时所有人都趴在宿舍阳台上前去观摩。天啊!原来这就是周氏娇养的小公主,可回忆一下那短暂一个月的相处,大家又并没有觉得阮茉有什么公主病。
“小阮!”舍友姐姐专门跑过来送她。
还给她塞了一大包西北的特产,这个季节都没有的人参果,也不知道姐姐从哪儿弄得,那么一大袋子,从车玻璃窗户中递给阮茉。
在西北的一个月,这边食堂饭菜都是油汪汪的。阮茉吃不惯油水,总是吃的很少。
然后每天饭后,都会悄悄去买两只非应季的人参果。
人参果甜,个头又大,有时候阮茉吃不上两个,就会把另一个分给舍友姐姐。
舍友姐姐是真的喜欢这个小姑娘,尽管知道了她居然是大老板身边的人,但还是觉得日后她一定能通过自己的天赋和努力,冲出一片非凡的天。
也知道阮茉肯定是不缺这些西北特产了。
但阮茉还是开开心心收下,并且给了舍友姐姐一个大大的拥抱。